宫学祈毫无意外的发起高烧,体温超过38c,然后一直保持不降。
吃药和输液对他起不了太大作用,只有依赖时间帮他消化高温。
翌日,是个阴雨天。
远处山峦在阴霾的笼罩下,显得格外朦胧而神秘。
天空云层低垂,屋里昏天暗地。
宫学祈仰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口,他闭着眼睛,双颊红扑扑的,睡得很沉。
护工寸步不离,时不时用冰贴给他降温。
消息不胫而走。
无论是偷懒的闻真,还是积极的表弟,顶着恶劣的天气纷纷到场。
“千防万防还是着凉了,”廖姐温言细语地跟他们解释,“这次有点严重,估计三天后才能出卧室。”
闻真还是关心老师的,并凭着经验猜测缘由:“不会是大半夜突发奇想的出去看星星月亮吧。”
廖姐一摆手,“那倒没有。”
“是我不好,”程应岭主动领罪,脸上写满了愧疚,“我不该早走,让宫先生孤零零的吹冷风,还是经验不足。”
“不关你们的事。”
廖姐是个讲理的人,没有责怪他们,而是叫他们先去用餐。
真好,在家都没这待遇。
表弟心里想着,迫不及待地朝餐室走去。
好日子马上到头,早餐吃到一半,属于他的‘灾难’便降临了。
宫先生醒了,点名道姓要见程应岭。
“确定吗?”程应岭不相信,“我怀疑宫先生不知道我的全名,确定是叫我,不是叫闻真或闻假?”
廖姐笃定道:“确定,庄园上上下下只有一个叫表弟的。”
“。。。。。”
程应岭猛地冲进洗手间,用最快的时间漱口洗脸,匆匆捯饬一番。
确定身上没有异味,他才敢进入宫学祈的卧室。
宫学祈呈趴卧的姿态躺在床上,侧着脸,露出肩膀和两只手臂。
“宫先生,”程应岭轻车熟路地单膝跪在床边,眼神里透出担忧,“您还好吗?很抱歉,我应该一直陪在你身边。”
你顶什么用。。
宫学祈闭着眼睛嘀咕,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表弟。。”他出声,嗓音有着明显的变化,但依旧能打动人心,“你是来见我最后一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