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入会客室。
偌大奢华,尽显富丽堂皇,充满复古的韵味,但不入俗套。
这座宅子里没有小房间,就算是客用洗手间也有一百平。
高耸的穹顶下,两名养眼男佣一左一右半跪在茶台旁,朗姆酒与精美餐点呈上桌,不忘将剪好的雪茄烟摆在烟托上。
期间,林遇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宫学祈。
宫学祈一身白色,白色的线衫,白色的驼马毛裤子,连鞋子也是白色的。
他没有刻意做发型,浓密的黑棕发随性地落在额前,在灯光下焕发着柔和的光泽,他底部竟然留了长发,上次见面时他把长发藏在了脑后,现在散落着,柔顺地贴着后脖颈延伸至胸口,有点狼尾型的风格,但不全是,他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至少表面。
这样真好看,最吸引人的其实是他左耳的一排铂金耳环。
他有耳洞,还是一排。
林遇东的目光不由停留两秒,脸上不自觉地浮出淡笑,即便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窥察出耳环上的细节。
依照宫学祈的美学风格,就算是小小的耳饰,背后也有独属于它的一段故事。
他上次观察的还是不够仔细,若是知道宫学祈有耳洞,而且这么适合戴耳饰,他今天带来的礼品肯定是前不久在拍卖会拍下的罗马时期古董耳坠。
不过今晚的礼品也能拿得出手,而且同样适配宫学祈的气质。
林遇东没办法亲自操刀设计,但他作为珠宝商眼光极好,具备一定的审美素养。
等两位帅气男佣退场,他吩咐刘勤把礼品摊开,并摆到宫先生触手可及的位置。
他带来的礼物无法估价,有纪念意义,他有意这么做。
查不到价格的东西最适合送人。
是一枚圆形胸针,在造型上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作品。
它来自13世纪工匠之手,胸针表面刻有隽丽的意大利字母,利用卷曲的黄金装饰每个圆环表面,并用不同颜色的珐琅突出两个环的差别,部分区域镶嵌着浮雕宝石。
古代工艺细腻的典雅团簇胸针。
放到现代,它的原材料并不稀有,更谈不上多么昂贵,但它的收藏价值不可估量。
它从保险库上千件古董饰品里脱颖而出,林遇东深知宫学祈是个挑剔又傲慢的人,挑选礼物时很用心。
既然有心送礼,那就尽量让收礼人称心如意。
这是林遇东一向的办事风格,对谁都一样。
“东哥,这枚贵重的胸针是送给我的吗?”宫学祈明知故问,语气轻盈悦耳。
林遇东微点头:“希望宫先生喜欢。”
“我喜欢。”宫学祈拿起胸针观察,随后佩戴在胸前,十分稀罕地抚了抚衣服,状似腼腆地说:“谢谢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