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发现这几颗钻石的高纯度,放大十倍都看不到瑕疵,而且切工水平不一般,无论线条的比例还是角度的精确程度都挑不出毛病,十分标准的圆钻琢型。
接下来是测量重量,最大颗的黄钻是3。2克拉,最小的粉钻是2。9克拉,都是市场上不常见的大钻,尤其是稀缺的彩钻。
“印度钻石,颜色纯正,无暇,”林遇东竖个拇指,“好东西,gia绝对可以评fl,送到拍卖会,预估成交价1克拉能达到160万美元,如果它的最终成品出自宫先生之手,关于它的价值我就不敢断言了。”
宫学祈微微一笑:“只估裸钻的价格。”
林遇东将工具挪至一旁,思考几秒回道:“一克拉260万美金。”
听到了吗?
东哥说的。
宫学祈招手叫来闻真,让人拿纸笔过来。
见状,林遇东喝酒的动作微顿,眼神瞬间变得微妙。
宫学祈真是积极,他直逼林遇东的眼睛,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东哥,我记性不好,你帮我写下来吧。”
“要不要我按个手印?”林遇东揶揄,但还是拿起笔写下钻石信息,并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快给我!”宫学祈像个小朋友那样伸手要,拿到便签纸后细细琢磨起来,“gia太远了,绿国就有很权威的鉴定机构,没记错的话,东哥就是机构老板。”
林遇东早有预料,举起红酒杯,“欢迎。”
宫学祈回敬:“谢谢。”
林遇东背靠座椅,扬起下颌品着酒,喝得很慢,深沉的目光透过水晶玻璃落在宫学祈的脸上,他微微眯起黑眸,透出的光芒让人难以捉摸。
。。。
晚间八点,天空彻底变黑。
宫学祈亲自送客到庄园大门,腿上盖了一条毛毯,两只手露在外面。
这个季节晚上会起风,没一会儿,他就觉得鼻子发酸,很想打喷嚏。
廖姐低声劝他回去。
他看一眼走在前面的林遇东,轻轻摇头,朝身后的闻真做个手势,让人加快速度。
“东哥,”他叫了一声,“先留步。”
林遇东回过身,驻足,沉静地看着他。
宫学祈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东哥今天能来赴约,我很高兴,我希望您有空就来绿谷做客,我会准备品质最高的红酒和雪茄招待东哥。”
低沉的声线,透出伺机而动的优雅。
林遇东宛若一座山伫立在那儿,昏暗中看不清表情,他在打量宫学祈,确切讲是审视。
这个过程很短暂,但意义非凡。
林遇东别有深意地回应:“相对红酒,其实我更喜欢喝高浓度烈酒。”
这算是拒绝了吗?
宫学祈歪了下头,好像一个解不开谜题的顽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