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东解开领带,随意扔在桌上,显出散漫不羁的本性,“展厅重装来得及吗?”
“没问题,你要不要到现场看一圈。”刘勤拉开椅子坐在对面,取出一根烟递过去。
“你来安排,”林遇东点燃烟吸一口,“你和宫学祈的助理打声招呼,问问宫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
刘勤目光里多几分耐人寻味:“东哥,你说这宫学祈是什么意思,据说他这人挺怪的,不按常理出牌。”
林遇东慢悠悠地吸着烟,看着无形的烟雾低语:“也许是我们把事情想复杂了,他就想对借鉴者们发出一声警告,好巧不巧逮住程应岭。”
“东哥,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刘勤笑着胡说八道,“总不能是想白拿咱们的‘彩蛋’套装吧。”
“那就好办了,”林遇东嘴角下压,似笑非笑的样子,“打包送给他。”
“表弟的心要滴血了。”
“我看他巴不得,一个被勾了魂的可怜虫。”
。。。
绿谷庄园——
夜色渐浓,晚风拂过白纱,如丝绸般滑地起伏。
宫学祈的轮椅在波浪状的线条中矗立,月光似水倾泻在酒红色的睡袍上,他宛若一尊华丽的塑像,安静地盯着舞动的白纱。
“阿祈,你怎么像幽灵一样飘到阳台了,”廖姐走过来,瞧了他两眼,“还敞开门,不怕着凉吗?”
廖姐关上阳台的门,风止住了。
她握住轮椅推杆,推着宫学祈来到工作台前。
这间屋子大的出奇,举架也超高,是标准的古堡建筑风。
平日里,宫学祈会把这间屋子当做工作室,有时候会去书房,那间屋子更宽阔,塞满了书。
他就喜欢又暗又乱、充满古典气息的大房间,他还喜欢屋里落进秋叶的感觉。
廖姐总说他没事找事。
“先测下体温,”廖姐把智能戒指套在宫学祈的拇指上,“脸皮红扑扑的,可别再发烧。”
怕什么来什么。
一分钟后,戒指闪着微弱的红光。
廖姐掏出手机查看,发现宫学祈的体温升到37。5c,处于低烧的状态。
习惯了,并不意外。
廖姐拿条毛毯盖在他腿上,顺便撤走了酒杯,换上一杯热腾腾的营养汁。
宫学祈闻着就想吐,勉强喝两口,“唔。。廖姐,闻真走了吗?”
“还没,”廖姐正在查看心率图之类的报告,“他忙了一下午,我给他扫出几筐稿纸,你给他的任务,他会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