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学祈猜到林遇东在客房,一开门就看见地板上七零八落的衣物,然后是床上赤条条的男人。
就像醉汉倒在床上起不来的荒唐样,林遇东也四仰八叉地躺着,眉头紧皱,一只手在床单上摸索找烟,看上去很不好受。
见到这副场景,宫学祈的气彻底消了,不禁后悔自己一时手快,他不该打耳光,也就是他,换个人这么干估计就被丢到平地区了。
他在拦住程应岭,轻声说:“你就不要进来了,去拿药箱放在门口。”
程应岭担忧地往里瞅一眼:“大哥没事吧?”
“我去看看。”
宫学祈一个人进了屋,门被轻轻关上。
他滑到床边,视线落在林遇东沾着水珠的皮肤上,心里的滋味十分复杂:“去洗一洗。”
林遇东冷冷地扫他一眼,坐起身,将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扯掉,光着脚下地,在屋里翻找睡袍和香烟。
找半天也没找到。
宫学祈始终跟在他后面,语气相对温和:“你想要什么我来拿。”
林遇东嘴角挂着冷笑,明显带着酒气,故意找痛点攻击:“我想要个能站起来C的男人,你行吗?我累了,想躺平。”
宫学祈面色不改:“你要是懒得动,就躺好,我给你擦擦。”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林遇东堪称一拳打在棉花上,理智也跟着回归,微微叹息,朝着床铺走去。
他确实有点累,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只小臂横在眼前,感觉下边有种被火燎的痛感。
他有血有肉,当然会疼。
宫学祈凑到跟前,打量一下姿势,态度尽量温柔:“你转过去,我看看。”
林遇东低语:“你走,叫程应岭进来。”
他还没到这份上,不至于让宫学祈坐着轮椅伺候他。
宫学祈没听他的话,先去浴室间取毛巾和浴袍,回来后帮他擦身体。
“钟商是我弟弟,”宫学祈的手落在男人肩膀,用毛巾揩去上面残留的雨水,“至于查理,你要负最大责任,是你把人叫来的。”
林遇东醋意不减:“别提这俩。”
好好好不提就是了。
宫学祈悄悄撇嘴,心里也委屈,明明自己示弱了。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
宫学祈用浴袍盖住林遇东的下|身,转头说句:“进来。”
程应岭拎着药箱和饮品进来,还贴心地给宫学祈带一套干净的衣服。
宫学祈没急着换衣服,接过药箱,数着里面的医用品。
程应岭小声询问:“大哥伤到哪里了,不麻烦您,我来做吧。”
宫学祈抬眸,表情变得异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