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她?是不是要我跪下来给她磕头?”
张忠凯讪讪地说:“大丈夫能屈能伸。。。”
云燕手心又痒痒了,张忠凯半边脸刚消肿,忙捂着脸往后退了几步。
这么娇小可人的女人,怎么这么泼妇。
“你愿意把她当祖宗祭拜你就去,别来算计我。”
云燕弄不懂梁欣为何敌视自己,公司遭了事,梁欣不落井下石就够了,犯不上干出雪中送炭的事,要是干了肯定会有更大的坑在后边等着。
云燕不顾张忠凯的劝说,言辞犀利的拒绝了梁欣的帮助。
后来几日,烈火烹油,云燕四处碰壁。
她性格坚韧,内地没货,她就奔走新疆棉田、海南岛棉花基地进行远程调货。
奈何时间急迫、远水解不了近渴。每天都有加盟商到公司门口闹事,云燕头疼欲裂。
不用说,背后一定有人煽动。
*
半个月后。
波涛巨浪重归平静,行业里又是一派和乐向荣的景象。
云燕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中,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张忠凯掐掉烟,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说:“你不是得贵人帮忙弄到货了,还想怎么样?”
说实在话,云燕还以为这次玩完了。
到给加盟商供货的最后期限,求助无门之时,钟婉灵带来了好消息,有厂家主动把超规格的特级面料送上门,只要抓紧生产,绝对能赶上春季新款发表的期限。
在云燕的追问下,对方告诉她在背后帮忙的那位,是本地最大富豪、梧桐山顶别墅的那位能够只手遮天的谢慎泽。
谢慎泽。
提起这个名字,云燕觉得恍惚。
当年她还在绒花巷,谢家老宅就在石板路斜对面的将军巷。
俩人交往不多,两巷人并不和睦,甚至可以说水火不容。他们遇到了也不怎么说话。
改革开放后,大家各奔前程,更是难得一见。
对方英年不婚,斥巨资买下梧桐山和两条旧巷。都说是要拆迁建高层,十多年过去,一砖一瓦却保持着原样。
他站的太高,多年来老巷居民聚会,他每年都会露上一面,其他时间神龙见首不见尾。
对于云燕而言是位可望不可攀的大人物。
为何全国各地那么多好地方不住,偏偏要盘踞在梧桐山上。。。有人说他念旧,舍不得老地界。
有人说他讲究风水,梧桐山光是名字就知道风水好。
更有传闻说他在等他的未婚妻,她究竟何许人,无从探知。
这些始终都是不着边际的猜测,没人敢在他面前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