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知道,她妈这是点她呢。
她笑了笑没做声。
快到晚饭时间,云燕记起家里没有青菜,打算去供销社买把青菜回家炒。
刚推开门,脚下一滑绊到门框,差点撞到别人身上。
她吓得闭上眼。
谁知,一双有力的手掌突然出现,扶着她的胳膊站稳。
“谢谢。”云燕抬头,猛然看到谢慎泽的脸:“怎么是你?”
谢慎泽从外面办事回来,街头巷尾传遍了颜谨被举报流氓罪的事。加上颜谨从革委会出来,丝毫不遮掩地往他家去,谢慎泽粘上毛比猴都精的人,瞬间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
那天他的确在梧桐山公园看到颜谨,但那是跟云燕在一起。他没理由举报颜谨。一般看不顺眼套麻袋揍一顿得了,犯不上跟他们耍心眼。
“不是我举报的。”谢慎泽低沉的声音在云燕耳边响起,云燕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谢慎泽放开手,见小姑娘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证明呢?”这话是替颜谨问的。不知道为什么,云燕见到谢慎泽第一感觉,就知道不会是他。
谢慎泽淡淡地说:“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对他而言,这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
被人冤枉他也无所谓,这个态度让云燕有些莫名之火。
云燕顿时想到上辈子发生的一件事。
谢慎泽接手棉四厂后,没两年厂里受经济体制改革进行重组,轰轰烈烈开始推行“厂内待业”也就是“下岗”。
西郊五万多工人,其中接近七成的工人失业。
失去生活保障,没有收入,他们如何堵上家门如何谩骂甚至想要烧掉谢家老宅的,云燕看在眼里。
因为那时候的张忠凯也是下岗中的一员。
在耳濡目染下、在谢慎泽的不解释下,云燕难免对他有不好的印象。
现在,云燕当着谢慎泽的面让他解释,他仍旧不解释。
云燕免不了阴阳怪气地说:“嘴长在你脸上,你不想解释就不解释,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见云燕真生气了,谢慎泽狗东西居然笑了。
他居然还有脸笑!
云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不小心落在他的喉结上。
这男人的确很性感。
干活那天,谢慎泽强悍的上半身,瞬间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