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动作一顿,猛然间从裤腿处炸开一圈烈焰,熊熊火势须臾便拔地而起,将他包裹在一片金红之中。
“啊!!!——”
烈焰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很快地,火光散去,一个浑身焦黑的人笔直朝前倒下。
“刘阳!”楚心怡大惊失色,阴沉沉转头看向小辉,咬牙切齿:“你到底是谁?”
只见面前男孩取下鸭舌帽,长发散下,正是青城观小道童王天福。
他扎起头发,一边摇头叹气:“我发现你们除了不认得字,好像连人脸也很容易混淆。”
在晚上接到小辉短信的时候,他就决定自己出马,去看看对方究竟要作什么妖。
那张纸片上当然也不是什么数学题,而是提前画好的五行符。
楚心怡冷冷哼了一声:“真可惜。”
她眼中盛满恶意:“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成为朋友,然后被你们吃掉吗?”
王天福正色:“祟生之物,连人都活不明白,还想有什么朋友。”
楚心怡恼羞成怒,将嘴越咧越大。
她的脖子像是花茎,又像一条阴冷潮湿的蛇,凹作居高临下的可怖姿态,突然间,她的整个头颅像花瓣般裂成四瓣,露出几排密密麻麻的牙齿,向下咬去。
“邪祟放肆!”
一记炽烈灵气横扫过来,方涯从灌木丛中现身,以极快身法运转“虎猖狂”,朝楚心怡砸去。
楚心怡不甘败落,喉咙里同时间迸发出数十道声音。
方涯愣住,身后南淮冲出来,拍过去一张灵符:“大师兄!不能听!”
方涯惊醒过来,以灵力护住七窍,上前抓住楚心怡的脖子,狠狠一拽——只听一声凄惨的断裂音,剩下半截飞快退入乱石碓中。
“好厉害的祟生物!”方涯将手上那截掷在地上,楚心怡脑袋此时已经萎靡成花生大小,像极了还未出生的胎儿形状。
南淮心有余悸地拿脚踢开:“为什么上次八卦镜没能照出来?”
“祟生物比较特殊,”王天福喃喃:“也怪我没想到那去,这种东西不是空穴来风产生的,一定是掺杂了某些极为强烈的活人情感,所以影响了八卦镜的发挥。”
“这个人,死了么?”南淮指着地上躺着的焦炭。
勉强还能看出李通的身形。
王天福有些惋惜:“应该说……这个人早就死了。”
和刘冬生一样。
方涯愤然在树干砸了一拳:“这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王天福看向那被掩埋的洞口:“估计只有追上去才知道了。”
“这都被埋了,我们怎么去?”南淮啧了声:“打电话叫镇上的挖掘队?”
方涯开口:“不必,我能把洞口重新炸开。”
他面色凝重回头:“你们两个去观里知会观主一声,死了人,这事不能不报给异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