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雪和邢燃坐下沙发,尽量言简的把发生的事情说了说。
果不?其然,邢燃一个猛子窜起来:“我草他祖宗!”
林涧雪:“……”
“不?是,我是草他祖宗不?是草你祖宗!啊,不?是不?是!”邢燃暴躁又窘迫的抓着头发,嘴笨成了一团糊糊,像只懵逼的扁嘴鸭子。
林涧雪忍俊不?禁。
邢燃急切问:“林空谷这样?的,能告吗?”
林涧雪摇了摇头。
且不?说温升的证据够不?够充分,就算真的拍到下药全程,就结果而言也是犯罪未遂,林涧雪全须全尾,林空谷自己吃到苦果。
硬要追究的话也很?吃力,事关?温莎集团,对林磊和整个董事会来说,这种兄弟阋墙的丑闻,还是藏起来自己消化?的好。
林涧雪看向?邢燃注视自己的目光,轻声说:“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林涧雪强调道:“真的,不?骗你。”
邢燃从林涧雪的表情中看出实话,他确实没有故作坚强的哄骗自己。
邢燃微微松了口气,抱住林涧雪。
“我也挺奇怪的,亲哥哥要害我,我本该痛彻心扉,像我爸妈那样?哭的撕心裂肺,可是……”
比起知道亲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邪恶面孔的悲痛,他更觉得?那么?一丝释然。
万幸一点的是,这个真相得?知的时间?,是在林空谷醉酒暴露真面目之后?。
否则林涧雪受到的刺激与伤害会是无法估量的。
该怎么?说呢?万事万物都有最好的安排吧!
他从小崇拜敬爱的哥哥恨他,厌他,甚至想杀他。而他全然被蒙在鼓里,深深为自己的鲁莽冲动?害哥哥残疾而悔恨自责,把自己折磨到夜不?能寐,肝肠寸断。
痛吗?当然痛,说句心如刀绞也不?为过。
但,他又感到一阵解脱。
终于,他不?用再背负悔恨和内疚了。
林空谷亲手把自己在他心目中最后?的位置,挖、干、抹、净!
从此,再无林空谷,再无哥哥。
林涧雪靠进邢燃怀里,被邢燃温暖的拥抱搂了好久好久,直到一个姿势太久关?节都僵硬了,邢燃才亲了亲他的眼睛:“饿不?饿,给你做饭。”
在邢燃面前不?用装腔作势,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宣泄最真实的情绪,像个幼稚的孩子,尽情的任性,胡闹,求抱抱。
——因为他有人哄。
林涧雪偷偷的抹了把清泪,然后?痛痛快快的笑出来。
邢燃:“涧雪,我从前总觉得?你是弱鸡,我能一拳一个。但现在我必须得?夸你,你真他奶奶的是个爷们儿!”
他家雪媚娘最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