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稚越想越委屈,眼泪沿着面颊滚落,比玫瑰色的香膏还要更艳。
然后他惊恐地发现,郜泊崇不但没有被他的眼泪哭得愧疚,反倒越来越激进凶悍了。
……
汪稚不敢哭了。
他咬着唇,一边抽噎,一边松开嘴,把郜泊崇手推开。
他的唇是肿的,红艳艳的,眼是湿的,水光潋滟,漆黑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额上,整个人都充斥着让人零虐的欲丨望。
郜泊崇也很难受。
可他看着汪稚的泫然欲泣的眼睛,觉得自己被汪稚的眼泪淹没了。
哭的这么厉害,是很不舒服吗?
“宝宝,怎么了?”他试探着,亲了亲汪稚的脸颊,“是不是老公弄疼你了?”
汪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郜泊崇认错说:“老公太想你了,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
还有下次?
汪稚又想哭了,但他余光看到桌上丢着的红宝石项链,忽然想起嫁给郜泊崇后,自己会得到的东西。
那是金钱、权势,是他努力八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
但现在,只要他摇摇屁股就能拿到。
这样的事,不知道多少人愿意和他换。
甚至他摇屁股的对象不是什么又老又丑的秃顶大肚男,而是正年富力强,英俊的大佬,甚至还很体贴,就算这种时候,也会因为他的泪水而停下,问他怎么了。
汪稚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痛了,对未来的期待让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声说:“不疼,是太舒服了。”
这是句假话。
郜泊崇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但这种时候,汪稚说这样的话,却让他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但他还是又向汪稚确认了一下:“真的?”
汪稚算算时间,感觉也差不多了,郜泊崇再久,又能久到什么时候?
所以汪稚大胆地点了点头:“嗯。”
然后汪稚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后悔。
中场休息之后,郜泊崇似乎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汪稚白眼都翻了出来,哭也哭不出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哽咽几声。
他恍惚觉得,自己像是被郜泊崇翻来覆去地用口口殴打,但最可怕的是,自己渐渐从这种暴力又没什么技巧的行为里,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汪稚的哭声走了调。
他有些茫然地想。
难道自己是个受虐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