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斜里伸出一只手来,轻而易举地搂住他的腰肢,将他重新拉回怀中:“谁说我不喜欢了?宝宝,你穿这个很漂亮~”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郜泊崇的尾音是不是飘了一下?
汪稚有点不确定,试探着直起身子:“那你帮我把带子系上?”
他一坐直,漂亮的肩颈线条暴露无遗,脊椎在单薄的肌肤上,呈现出龙脊似的线条,两侧的蝴蝶骨轻盈秀丽,腰身很细,往下至臀时,又向外荡开一个微妙弧度,似是一樽雪白的美人瓷瓶,隐约可见饱满柔软的臀rou,也像是蜜桃多汁。
郜泊崇握住两侧的缎带,低头观察一下,离得近,鼻尖几乎抵在汪稚的背上。
汪稚下意识又把背脊挺得更直了一些,郜泊崇像是没有察觉,已经抬起头来,很认真地将最下面的那根缎带收紧。
雪白的肌肤被遮挡起来,就像是一件礼物,被亲手围上了包装纸,过程很是繁琐,但却让人充满耐心和愉悦。
到腰那里时,郜泊崇忽然停下,问汪稚:“要紧一点还是松一点?”
汪稚没穿过这样的鱼骨衣,随意道:“紧一点吧。”
下一刻,他“唔”的一声,郜泊崇将缎带向着两侧一拽,汪稚只觉得,腰腹中的空气,全都被挤了出来。
他气音道:“也不用这么紧……”
郜泊崇却笑了:“可宝宝就是这么紧。”
……
啊啊啊,他在说什么!
汪稚肉眼可见地爆红起来,自耳根一路蔓延到面颊,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郜泊崇却像是没有看到这样的旎景,仍旧慢条斯理,格外认真地收拢着最后几条缎带,鱼骨很硬,汪稚弯不下腰,只能僵硬地任由郜泊崇摆布,最后一根缎带,郜泊崇似乎有些找不好发力的角度,忽然把汪稚抱起,走到了镜前。
那是一扇很大很大的镜子,高度几乎与天花板持平,微微倾斜后,照出的人反倒显得有些小了。
汪稚像是个人偶,被郜泊崇放在镜前,郜泊崇半跪在他身后,一点一点,收紧了缎带。
缎带摩擦过肌肤,原本应当光滑柔软,但这一刻却显得那样粗糙,几乎在肌肤上留下红痕。
汪稚觉得有些刺痛,却又带着微微的酥痒,扭了一下,小声道:“快一点嘛。”
郜泊崇半跪在那里,声音显得有些沉:“你该喊我什么?”
汪稚装作害羞,其实一点都不迟疑:“老公。”
他声音很甜,是潺潺流淌的蜜糖,包裹住这最简单的两个字,也黏腻而甜美起来。
郜泊崇没有应答,汪稚没等到回答,觉得郜泊崇一点都不浪漫。
自己都喊他老公了,他怎么不喊自己老婆?
汪稚百无聊赖,看向镜中,镜子照出两人身影,他站着,郜泊崇跪在他的身后,替他整理裙摆。
裙子后摆很长,大大的拖尾,华丽到了极点,上面流光灿然,似是星河,前摆花瓣形状,向上收拢,露出两条纤秾合度、骨肉均亭的腿,通体雪白,唯独膝盖,带着淡淡粉色。
好漂亮的裙子。
汪稚不爱穿女装,但愿意欣赏漂亮的东西,他看看自己的短发,觉得和裙子不是很搭,忽然想起衣帽间里,还放着头纱。
“老公,我要不要把头纱也戴上呀?”
郜泊崇终于回话了:“不用,已经很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