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讲述,我才晓得,他们这些人近年都在中华两岸进行事业,每几个月都会约到一个城市聚聚。
赵宽宜在nyu的期间,我正在加州史丹佛。那时他另租公寓独住,所以我好几次假期去找他,只听他提,那些同学或校友的一面都未曾见。
这会儿的聚会气氛,和去王子洋那一掛的不大同样,他们饮红酒,是正经的品滋味,话题多文雅,比如讲生活,不论政事,若说几句生意经,好似要被笑粗俗。
而王子洋组织的局上,酒不停如饮水,点上一支雪茄,谈财政论价格,评人事物,语多讥誚。
用一句歌词形容,即是我们之间两个世界。倘若王子洋在这里,必要感到败兴归家。
这时想到了王子洋,我便记起来王子迎。
陈立人把她交给了我,我却将之撇下,回头不知如何解释。我感到头痛,隐隐去瞧席间一侧。
从坐下到现在,赵宽宜总是在听,只偶尔搭几句。他身边的林珞苇倒是侃侃而谈,间中从未冷落过谁。
她时时注意谈论的内容,谁稍有迟疑,旋即转开话题,只教人心头温和自在,感到无比熨贴。
坐在这里的都有些来头,林珞苇亦是良好出身,方才听一人讲,她在台北市府秘书处做事。
我心中叹,莫怪处处周到。
其实,林珞苇早早显现了独特,只不过我未去注意。
她必然记得,这是我们第二次打照面。
坐到半途,我的手机响了。
我看一眼来电人物,抱歉离席。去到外头才接起,即听陈立人连发讯问,我如实以告。
陈立人听到赵宽宜名字,哎哎两声,倒没说什么了。他讲,会和他女友将王子迎送返家去。
我无比感谢,真心实意的。
好容易掛了电话,我进去,却见赵宽宜不知何时坐去吧台前。fred也在,但站着,一手扶在他坐得椅子的椅背,微倾身,和他在说悄悄话。
我站着未动。
fred忽地直起身,好似悻悻的一摊手,掉头回到沙发那头。
我想了想,走向吧台。
「嗨。」
赵宽宜正喝口酒,闻声看来一眼,倒是示意我坐。
我当然乐意,坐到他旁边。
「怎么一个坐到这里喝酒?」
「想喝点不一样的。」赵宽宜答,朝酒保招手:「给他来杯一样的。」
我微怔,便笑:「你请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