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回忆却越来越清晰。
金阿青今天才发现自己的记性竟也能这么好,连这里曾经的一草一木都记得分明。
她疲倦地闭上眼睛。
一声清脆的铃声却打断了她的休息。
她迟钝看去。
应是一扇门,色如白玉,好似天成。
门……门在向她靠近。
她已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也早就失去了继续拔剑的气力。
意识陷入昏沉。
金阿青栽倒进门中。
*
三足乌鸦只勉强支撑了一会,然后就一头倒下来。
荔安把小乌鸦捡起来,发现它的翅膀断了,向骨头的反向折去。
她沉默了,她可没有小鸟救助经验,直接扔掉也未免有点残忍了,但留着……这要怎么处理?
随便像每一只会逗鸟的猫一样跑过来。
荔安直接把它提起来,和小乌鸦分开。
“还玩呢,祖宗?”
黑猫趴在一边,爪子向内收好,竖瞳却盯住金乌不放:“它活不长的。”
属于它的那条命线忽隐忽现,就算有荔安帮忙得以度过今天的危机,在不久后的将来,它还是会踏入死亡。
但奇怪的是,明明是一片死相,但命线始终没有彻底消失的迹象。
荔安敲了敲思想不正的小脑壳。
“那也不是你想折腾小鸟的理由。”
她在储物柜里翻了半天,勉强翻出来一个创口贴和云南白药。
……鸟能用这些吗?
……不对,它也不是鸟,按照神话传说,它应该是驾驭日车的金乌。
所以荔安还是用了,卡通形象的创口贴勉强把它歪折的翅膀挪正,她也不知道这手术步骤对不对,总之是自由发挥了想象力。
随便面露沉思,它还在想这奇怪的命线。
荔安把大概算是包扎好的小鸟放在桌子上,旁边是热乎乎的花茶。
她看到小金乌的爪子轻轻动了一下。
这么有活力?金乌竟然已经醒了。
它晕晕乎乎不太清醒的模样,努力站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