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宴将她打横抱起后,和温疏良眼神示意了一下便离开了。
温疏良见二人之间的行为和阮清木的反应,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们几眼。总感觉怪怪的,这俩人真的是表兄妹吗?
与此同时阮清木的脑中忽然出现系统提示音:“恭喜宿主,任务完成。”
“……”
风宴一直将她抱到没人的角落处才将她放下。脚尖触地时,阮清木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听见任务成功的提示音了。
她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片刻的寂静后,才想起身后那视线不曾对她移开半分的风宴。
“你想进云霄宗的目的,就是他吗?”
阮清木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其实不太算是,但也有点这个原因。
风宴极轻地笑了一声:“你想做什么与我无关,我也毫不关心。”
“留你一命是因为你先前和我说的交易。”他顿了顿,“不是因为魂契。”
阮清木回过身,“要我做什么呢?”
风宴向她逼近一步,眸光却如利刃扫在她身上,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
“你可以取心为己用,自然也可为他人所用。”
阮清木只觉心口处的半颗心仿佛漏跳了一拍。
骤然间凉风四起,脚下几片残枝败叶被风吹起,发出窸窣声响,如同毒蛇贴地游走,又似爬在她的身上,阴冷气自下而上的缠住她的脚踝,再是大腿,随即顺着她的腰身向上攀附,最后缠绕她的脖颈。
“你的寿元对我没有用处。”
她猜对了,那夜他就是假死。
“所以,帮我取心。”
常人取心,那心脏取出来就是个血淋淋的死物,没用。
可阮清木每取出那些晶莹靓丽的心脏,上面都充沛着原主的所有修为和灵力。
这只有她这棵木头可以做到。
“可以。”阮清木道。
“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她平静地望着风宴,“我只取死人心。”
虽然四肢百骸都如坠冰窟,但她却平静得诡异。
风宴低笑一声:“成交。”
不知是不是错觉,围绕在她身上那种寒意瞬间消失了。她晃了晃有些发麻的手臂,“表哥。”
风宴一下怔住,“说了不许叫我表哥。”
阮清木皱起眉道:“不是说带我去药堂吗?还去不去了?”她抬起手,给他看手背上的红痕,“这还挂着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