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确确实实是想要让人处理掉姜昭的。
但此时此刻目光描摹着那截脖颈,某些只属于深夜的旖旎记忆又开始慢慢往上翻涌。
姜昭在床事上确确实实是一张白纸,他不懂迎合,在强势的压迫下甚至会反抗。
但仍然不妨碍傅砚修享受这种在白纸上肆意作画,留下属于自己浓重色彩的……快感。
姜昭大着胆子抬起眼,猝不及防与傅砚修对视。
他不再是以前对性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看着男人眼底逐渐蔓延上来的谷欠色,姜昭闭了闭眼。
前后座之间的挡板早在他上来的那一刻就自动升起来了,但依然掩盖不了座椅之上存在第三人的事实。
姜昭强忍着耻辱与羞耻,在傅砚修的注视下,蹲下身,颤抖着手去解人腰间的皮带。
……
所有的动静一直到车子停下很久才渐渐平息。
彼时姜昭声音嘶哑,嘴角泛着撕裂后的尖锐疼痛。
而傅砚修已经开门下车,他从头到脚都整洁矜贵,语调在餍足中又透着施舍,“记住你说的话。”
在他身后,管家沉默站着。
姜昭控制不住去想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刚才做了什么,是不是他们都在心里对他鄙夷又唾弃?
可傅砚修仍然在往下看,于是连这样的情绪也只能短暂出现后又强行压下。
姜昭撑着座椅爬起来,低眉顺眼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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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姜昭神经绷紧,不敢再做多余的事。到了要搬家那天,他也是得了傅砚修同意晚归的批准才收拾东西出门的。
家里真正能出力气的只有姜昭一人,他怕效率低,也担心搬运过程中对姜明谦和姜暮造成磕碰,为此特意花了大价钱请搬家公司的人来。
等姜昭到时,东西都已经搬上货车,只等着他来清点。
说是搬家,真正能够带走的也只有他们的衣物和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东西只装了半个车厢,离开时,连姜暮这个小孩都生出了点离别愁绪。
姜昭摸着他的头安慰,“但是在新家你就可以单独住一个房间了,不开心吗?”
他们搬进原先那间老房子时,姜暮还是个只会喝奶的婴儿。
一室一厅的布局,主卧被姜昭强行安排给了姜明谦,他每晚带着姜暮睡在书房临时支起来的行军床上,后来姜暮断奶能睡整觉,才被他交给姜明谦。
现在小女孩年纪渐渐大了,就算是父亲和哥哥也不能总睡在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