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走廊另一头忽然传来些暧昧的声响。
傅砚修循声望去,一眼就瞧见了姜昭——在和一个瘦高男人纠缠。
那男人个子比姜昭高出不少,半弯着腰的姿势,整张脸都埋在了姜昭颈间。
手还亲密地搭在姜昭腰上。
白色烟雾在空气中飘散,将眼前场景勾勒得模糊。
苏玉川惊讶地捂住嘴,“这、这怎么……”
傅砚修慢条斯理地收回视线。
指尖夹着的那根烟已经燃烧到了尾端,他随手摁灭在垃圾桶上,神态动作都没像苏玉川想象中的那样震怒。
“装什么?”
“你不是故意让我看到的么?”
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傅砚修直接挑明了苏玉川的计划,而此时姜昭也已经从那酒保的纠缠中挣脱出来,把人强行摁到墙边坐下,再摸出手机焦头烂额地拨打电话。
苏玉川伪装出的无辜和吃惊就这么寸寸碎裂,他顶着傅砚修重归冷漠的视线,仍在嘴硬地狡辩,“不是……”
傅砚修却再没耐心听他说话。
他这样的人掌控欲从小就强,接手集团后最厌恶有人在眼皮子底下自作聪明耍手段。
“苏玉川。”傅砚修的声音不大,字字句句却宛如重石砸在心上,“没有下次。”
……
回程的路上,姜昭还特地和傅砚修交待了下自己为什么拖了半小时才回包厢。
他心里没鬼,语气和眼神都坦坦荡荡。傅砚修半眯着眼,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姜昭以为今晚的风波就此过去,回到晚山苑时,他和往常一样凑近去接傅砚修的大衣。
然而才一靠近,就被一把甩开了手。
“——嘶。”
这一下没刻意收着,姜昭手背立刻就红了。
傅砚修站在他几步外,眼底没有丝毫的愧疚和心疼。
方才姜昭甫一靠近,他就闻到了似有若无的酒味。
聚会上傅砚修喝得不多,姜昭更是滴酒不沾,那么这股廉价的臭味……只能来自那个酒保。
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段时间,连管家都能看出来姜昭就是个有点小心思小聪明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