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话一转,“不过?对象反了?。”
纪攸宁脑子虽笨但足够听话,读高中时,班主任觉得他稳妥,就叫他保管班费。
可每次总会?这少一点那少一点,纪攸宁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就拿自己攒的零用钱贴上,到后来,漏的越来越大,足有五百块。
纪攸宁贴不上了?,也被发现了?。
“起初都?以为是他拿的,只有姥姥相?信他,到学校把这事直接闹到校领导面前才查出来,是其他班的一个混子偷的。至于霸凌……就更可笑了?。”
许鹤青不住冷呵,“您看?他那样?,像是会?去霸凌别?人么?”
他没?继续往下说。
望出窗外?,不禁想起大二那年寒假,放假回家顺便到县里接纪攸宁放学。
厕所里,少年浑身都?湿透了?。
看?到他却像做错事了?般低下头,见他久不出声,吸着不通气的鼻子讨好地笑。
“鹤青哥。”
记忆里的少年等比例放大,纪攸宁拎回来三杯奶茶,半糖中杯的插上吸管给沈砚舟,全糖中杯的自己喝,另一杯,七分糖,大杯,推到他面前。
许鹤青抱着热乎的奶茶捂了?捂手,像极了?那年正擦着拳头上的血,递过?来的一杯七分糖大杯奶茶。
“今天?就先聊到这儿。”他将特产拎上桌,问:“你们车停在哪儿,我给你们送车上去。”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纪攸宁撸起袖子,一只手全部拎走。
许鹤青倒是忘了?他力气大,拎这些不在话下,不过?,“大少爷看?不见路,你不要扶着他么?”
纪攸宁急忙又?去拉沈砚舟。
许鹤青:“奶茶呢?”
奶茶拿不了?了?,已经打开,用嘴叼也叼不住。
沈砚舟道:“我来拎……”
“咕咚、咕咚。”
话刚起了?个头,纪攸宁就在狂吸奶茶,三两?下喝到底,手上就空出来了?。
许鹤青:“……”
他就不该问。
……
走出咖啡店。
跟鹤青哥道了?别?,纪攸宁捧着一肚子水上车,随即窝缩在座椅上。
一只手伸过?来给他揉了?揉,“怎么了??很难受?”
“有点儿。”
“那先缓一缓再走。”
纪攸宁低头盯着放在他腹部的手眨两?眼,才想起:“姥姥说吃饱了?不能摸肚子,会?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