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事吗?”薛长松说,“我要继续看题了。”
看这道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的题吗?!柯时来瞳孔地震。
他也顾不上跟薛长松计较当了两年同桌却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件事:“你就说,那个叫明堂的,是不是威胁你要放学后校门口见?”
他话很密,薛长松根本插不上话,刚摇头,就又听见柯时来说:
“难道是约在学校后面的小巷?”
“还是操场?”
柯时来还没说完,窗户玻璃被人敲了敲。
他抬头,对上他爸那张天怒人怨鬼不待见的脸。
柯时来一箩筐问题,憋到他爸终于离开,才继续问:“他真没说要跟你约架?”
“没有,”薛长松说,“明堂人挺好的,他不会打我。”
明堂也就是嘴上不饶人,从没见过他跟谁动手。
这话听在柯时来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他一个人是打不过你,但他可以找别人打你啊!”
“谁?”
“就那个,他们说的,明堂花钱找的冷面女打手,跟他一个班的那个!”
“……徐蓝?”
薛长松还是第一次知道徐蓝是“冷面女打手”。
柯时来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看着薛长松,不记得他的名字,竟然知道冷面女打手的名字。
薛长松耐着性子说:“明堂也不会找她打我,我们认识,关系很好。”
柯时来的表情更奇怪了:看看!都看看!万恶的校园霸凌!把好好一人都给整成变态受虐狂了!
柯时来:“你再仔细想想?”
柯时来循循善诱:“他要雪糕你去小卖部给他买雪糕,要薯条你去给他买薯条,中午晚上帮他买饭,他随叫你随到,还得第一时间回消息,你还给他写作业,这叫什么?”
薛长松:“……”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追明堂,薛长松还以为这个叫追求。
柯时来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不是,哎,你、他……”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万分的不对劲。
柯时来苦恼地拽了拽头发。
薛长松看了两眼抓狂的柯时来,继续看他的基础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