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和不安从心底升腾起来,褚褐皱起眉,手上力道一紧,捏着的花枝直接断了。
“哎哟这可是价值千金的刺瑰啊!”刚刚在远处喊他们别偷懒的男子立刻冲了过来。
“老爷这都是从哪儿找来的人,手脚没轻没重的。”他一把扯开褚褐,急吼吼地去看花,“要是这支花折了你赔得起吗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
“行了行了你别摘花了,去厨房帮忙吧。”来者不由分说把他推走了,连句话都没让他和青遮说。
价值千金?
青遮拾起那支断花仔细看了看,据他所知名贵的刺瑰花瓣数基本要在十二瓣以上,手里这朵只有八瓣,就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刺瑰而已。
那人撒谎,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请问,是青遮公子吗?”
一道细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青遮转过头,发现是个和褚褐差不多大的少年。
“我是。”
“老爷想让您送些花到他的房间去。”
“我知道了。”
青遮提起篮子,跟在少年身后,七拐八拐后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公子,就是这里了。”
少年行了礼后就转身离开把他扔在这儿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这看着不像是送花,倒像是送命。
青遮打量了一下两侧挂着铃铛的房门,怎么看都不想是主人家会住的卧房。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便道一声打扰了,直接推开了门。
门外的风带动了屋里挂着的白布,飘起来的时候露出了下面一座座东倒西歪的木牌,红棕色的底木,上面用黑色的墨汁写满了名字。
这是祠堂?但怎么这么脏?
青遮放下篮子,把正对着他的一座木牌扶起来,上面全是灰,隐隐约约能看见“乔娘娘”三个字。
“青遮道长。”
身后的门开了一小条缝儿,乔老二挤了进来——也不知道以他那个身材是怎么做到的——然后又悄摸儿地关上,青遮还未来得及讲话,对方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涕泗横流。
“求求道长,救救我……女儿吧。”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