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倍兰埋头翻找着,没两下,她就摸出了一个薄薄的,平整的信封。
只一瞬,罗倍兰就大致判断出了这是什么。
她打开包着的信封,首先掉出来的不是红包,而是一张薄薄的卡片。
翻过来,入目的是一行行整齐但并不工整的字。
卡片没有印刷用来规范行文的横线,从第一行开始,可可的字就开始向上飘了。
平心而论,可可的字真的写的太一般了。
像小学生,歪歪扭扭的,但很可爱。
可可说,她有钱,所以她只拿了两百。
这句话是对这面文字的前半段的概括。
可可在纸上刻下文字时有多么绞尽脑汁,罗倍兰看得就有多认真。
第一时间和可可坦白她的性向是个好选择。
在罗倍兰还并不完全知道具体该如何去面对这件事时,可可就最先一步给了她支持。
可可的文字和她说话的方式一模一样——她习惯把极小部分的真情实感藏在大量前言不接后语的无厘头叙述里。
如何拆分出可可真正想表达的是一件技术活。
但刚好,罗倍兰也早已习惯了这点。
她仔细地,认真地,一字不落地,把可可的每一个字都读完了。
唯一的不愉快便是火车偶尔突如其来的几下颠簸,搞得罗倍兰几次看岔了行。
不要自卑……
屁,我什么时候这么孬了?
罗倍兰越琢磨越不对味,掏出手机给可可发去消息。
罗倍兰:你字真的丑。
想了想,罗倍兰尤嫌不够。
罗倍兰:丑没边了。
可可的信息很快弹了过来,言简意赅:滚!
郭家恒是上午回来的,林瑜是昨天下午收到的通知。
通知是刘彬的父亲亲口对她说的。
相比起刘彬的母亲,刘彬的父亲在待人接物上要和善得多。
和刘彬的父亲对话时,刘彬也在场。
刘彬的年纪还小,在隐藏情绪这方面做的实在不算高明——他面上的抱歉神情实在太过明显。
显然,林瑜的老师身份私下是如何被讨论的,他一清二楚。
林瑜没觉得多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