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翌五指插。进皇兄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手心摩擦着,生起了燎原般的烈焰,他磨着皇兄殷红的唇瓣:“太傅曾言,你我之间要兄友弟恭,现下我们这般亲密,想必也未曾辜负过太傅所言。”
他这番话要是被已然乞骸骨回乡的太傅听见,恐怕就要倏然愤怒地起身,拖着身老骨头,拿戒尺打他们手心了,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教导不周,就此晕厥过去。
他教习过兄友弟恭,也教习过兄长所言,弟应言听,可这是基于普通的亲情,而不是他们这般能于软榻相滚的关系。
严翌摩挲着皇兄手心那出软肉,对着唇舌内的舌尖又亲又咬。
方才刚替皇兄理好的衣裳,现下又全乱了,大抵是因这过于热烫相碰的唇齿,体温同样开始升高,如发了烧般躁热。
陛下外裳胡乱敞开,幸而还有里衣存在,才没让他的身体全然暴。露在空气中,也没让他病弱的身子直接与空气接触,惹出更多病意来。
亲到最后,不仅是身体,就连大脑似乎都开始发起了晕来,软绵到无法思考,被剥夺了所有思绪的权利。
“呜……嗯嗯……”
或许是被皇弟舌尖顶到了最敏。感的软肉腔壁,最后那声喘息变得高亢了些。
本就散开的外裳,散落的布料愈发多了,就连亵衣都开始凌乱,褶皱堆在锁骨处,随着这声高亢吟喊,里衣也半落开来。
白皙如玉的肌肤显露,刻印在严翌漆黑眼底,下一瞬间,这处皮肤也颤巍巍染上了粉。
陛下裸在衣裳外的洁白肤色因皇弟而变色,渐渐的,变成了同自己唇上相似的颜色,红润又糜丽。
严翌松开已经被自己亲得满身虚软的皇兄,炙热双唇刚一分开,陛下就卸了气力,软趴在他身上,下巴则抵在他颈窝处,闭着眼眸喘气。
因他这姿势,严翌没法帮他理平松落的里衣,只能环紧他的身子,好让他能借着自己身体的热度取暖。
这大抵是很有用的,没过多久,严翌就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
一看,陛下竟在他怀里安然睡着了。
严翌命下人把他们送向寝宫,轿子开始摇晃起来,轻微颠簸感袭来,经过不平的道路时,这颠簸摇晃之感变得越发明显。
怕皇兄被颠簸醒来,休憩不好,严翌托着他的臀部,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睡觉歇息。
另一只手插进长发内,修长指节替陛下梳理先前不小心亲热时散开的头发,指腹捏着在皇兄脸侧作乱的发丝,挽向他耳后,以免这些发丝蹭到他的脸,惹出瘙痒感来。
须臾过后,陛下先前微乱的长发就被梳理整齐。
第62章病弱帝王(11)取暖
轿輾行走在宫路上,轿夫恪守职责,沉默地封闭耳朵,只顾着往主子说的地方抬去,不敢听,也不敢看,就连不会被旁人窥听去的心声,都不敢多想。
到寝殿的宫路并不短,路面也并未全然整齐,稍有些波动,轿厢就并没十分平稳,颠簸摇晃起来。
所幸,陆寅深依然软倒于他怀中睡得安稳,呼吸平静无甚波澜,鸦睫都未怎么颤抖,想来这趟行路并未打扰他的好眠。
严翌同样阖着眼眸小憩,指腹则顺着他的脊背,如哄幼儿般,轻抚着背,让陆寅深能睡得更加安慰些。
他放松地靠着轿壁,相同频率的呼吸纠缠,呼吸间时辰又过了几瞬,离帝王寝殿便更近了。
帘纱透来的光线出现变化,由明艳的阳光,变得有些昏暗,这变化一出,就知已然行到砌着诸多红砖瓦墙的殿群,才被高大的墙壁遮住不少光亮。
又过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轿輾方才停滞,轿夫门弯着脊背迎他们。
严翌下了轿,怀中人本平稳的呼吸节奏乱了半拍。
身穿袭黑色衣袍,身形颀长的男人将另一位身形只比他稍微瘦弱些许的男子囚于臂弯之间,步伐平稳地向寝内迈步。
抬轿的下人与值守的官宦皆低下头颅,将余光都收拢好,规规矩矩的不敢多看,怕扰了矜贵主子雅兴,被赏了杖毙,丢了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