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相主动找他,说要与他联手,助他登基,他思忖许久他的目的,认为严翌心怀不轨,可后来他还是答应了。
纵使是与虎为谋,他又有何惧?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沦为孤魂野鬼罢了,他既有这般野心,就受得起代价。
可相处愈久,他便愈觉得失控,他对丞相竟起了不一般的心思。
可那时并不是表明的好时机,他的谋划藏匿于暗处,明面上仍有父皇与太子压着,他只不过是从出生起便不得看重的七皇子而已。
诚然,他从未将这些人当初阻碍,可他想在登基那日,向严相诉说爱意。
他准备了兵权与膏药,以利与色共同相诱,他还命人打了副锁铐,用来万无一失。
后来他登基,大典上他留了位置给予丞相。
他要在那天,与严相……
然后,不见了。
人,记忆全部消逝,打的他措手不及,本该最意气风发那天,他一个人在寝殿枯坐许久,空落感袭击着他,可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角落。
暴戾冷血的名头也是从那天起传来的。
他认,可也不甘。
他还是想问,为什么?
凭什么?
直到严翌再次以皇弟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过往的记忆再次浮现,碎片组成画面,胸腔枯朽的心跳渐渐恢复,所有的情绪全部聚集。
将他的身体震得发疼,极少见光的肤色因兴奋与病态染上层绯色。
他回来了。
极端兴奋疯狂过后,却是因绝望与失去过而产生的强烈不安。
先前还能压抑,只因性。瘾被稍稍满足,还能克制,可自那日洗浴过后,皇弟便以他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他的求。欢。
他信他话中理由带有几丝真心,是真将他孱弱的身体考虑了去,怜惜他心疼他。
他信。
可又觉得严翌不过是腻了。
深藏于灵魂深处的不安与绝望相互勾结,勾成浓浓的诡谲爱意,喷涌而出的绝望让他生出诸多不好的心思。
他想囚禁皇弟。
严翌环着他的身体,知道他此时的情绪并不好,更加用力地抱住他,让自己的气息将陆寅深完全笼罩,想借此让陆寅深状态能变好些。
“寅深,你身体不舒服了吗?我去唤太医过来。”
严翌的语气沉稳,带着令人安心的感觉。
他锁在陆寅深腰腹前的手忽地多出抹温热触感。
“无需唤太医,朕没事。”
陛下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扣,方才轻颤的身体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