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翌心依旧很硬,看着他这副模样,还是狠心拒绝:“皇兄,太医说你要好生静养,不可做激烈的运动。”
第67章病弱帝王(16)疯
严翌此刻心硬得很,即使他非常心软不舍,且也经常在陆寅深的撩拨下丢盔弃甲,无数次溃不成军,但最终的防线他还是守得极为牢固。
只将手背贴着陆寅深的脊背,借此安抚着他。
这种事以他皇兄还未好完全的病骨,确实不宜行多,是以,严翌无论多么心疼,也无论自己多么想,都遵着太医的嘱咐,以免加重了他的伤。
听到他这么说,陆寅深神态也没多少变化,看起来并不怎么失落,只不过眸色晦暗了几瞬,指尖泛着白。
明明他的伤早已好了,却一直不愿与他行事,是已然腻歪他了吗?
明明才相处不到月余而已,怎么就如此快的食髓不知味了起来?
可他对严翌的爱。欲。情恨却从未消退,他的所有情绪追逐着严翌从初遇寻到今日。
可严翌不仅消失过一次,还不肯要他。
唯留他站在原地,只能被动看着严相轻飘飘离开,又若无其事回来。
凭什么?
浓烈的不甘与执坳填满陆寅深过于空落的心。
这些阴暗负面的情绪不断滋生,并擅自愈燃愈烈,将整颗心脏烧得灼疼,燃穿后,恶劣想法不断涌出。
叫嚣地流蹿进每根神经,染晦了陛下的眼瞳。
不过须臾,他面上的神色就恢复往常,只仰起连看他,指腹抚摸着严翌的脸,语气也看不出太多变化,瞳中依然是满眸痴恋:“皇弟,你说,朕是不是要设位新相了?”
朝中一直无相,可总不能一直无相,这职权力过大,如今空缺,权利不免就往其他大臣倾斜了去。
现在有他压着,倒是不至于会出任何问题,可总不能一直空着,以免经年累月下来,权滋生贪欲,让底下些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搜刮民财,惹得民不聊生。
就如他般,至高无上的权利催生索囚皇弟的贪。欲,并死不悔改。
陆寅深绝不允许这般事发生,他费劲心思登基,不是为了把这个国家治理得四分五裂,让贪官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的。
之前空着不过是为了留个念想,现在念想回来了,就没必要一直留着。
更何况……
陛下眉心忽地凝出更多的戾气,皇弟要是敢真不乖,锁起来不就好了。
他是帝王,天下无一物不应属于他,这其中自然包括皇弟。
是以,他有恃无恐。
严翌眉心微跳,他总感觉陆寅深情绪不太对。
别人看不出来,他还能看不出来吗,可……为什么?
他认真思忖着可能让陆寅深情绪不佳的源头。
最后锁定的源头是自己,陆寅深很少会为政事烦心,再者他们也早已把折子批好了,原因大概不会是这个。
再联想到方才他们的对话,严翌可谓是一下子就抓住了核心。
皇兄是因为以为他不愿意一起办事,才情绪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