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不在意石头的无礼冲撞,不仅不降罪,还捏紧石头,似在担心它从指间逃走。
偏执而执拗。
他的担心实在没理,石头是死物,怎知痛苦与归属,只要他握紧藏匿,就会永远属于他,这与人不一样,并不会长脚逃走。
肩颈又多了抹刺。疼感,手臂因这力,而微微颤抖,疏忽间本好生收藏在手心的石粒逃走,离开他的禁锢。
明明离指尖不过半寸,可因酸软的腰身,而无法重新将其握紧。
好在,有些事物,并不需要他费力才能拥有,石粒在风的作用下,重新落回他手里。
脊背贴着的胸膛,带来强烈且无法忽视的荷尔蒙,与滚烫到极致的热腥甜意。
大脑被烫到晕乎时,陆寅深听见有人对他说:“宝贝儿,看我。”
而他也真的听话地转过来,看着他,双眸相视,他撞进双幽暗的黑瞳里,里面藏着披散着长发,神态糜艳的自己。
严翌倾身,将他压在池壁与自己的怀抱间,准确无误地吻住这双唇。
叼住柔软唇肉,含在嘴里吸吮,他这般动作,逼得陛下不得不被迫张开唇瓣,好汲取氧气。
可氧气没得到多少,喘息呻。吟反倒因这吻而溢散出。
“嗯嗯……啊……”
双眸也浸成了潋滟水瞳,微红的桃花眼里圈满了严翌的身姿。
他牵住严翌的手,想与他彻底面对着面,可他做不到。
呜咽几声后,他到底只能服软:“皇弟,帮,帮帮朕。”
严翌仍未松开唇,轻咬着他唇角:“好。”
他不问需要自己帮什么忙,便知他的皇兄需要什么。
手臂稍一用力,姿。势便变了变,与皇兄彻底面对了面。
这姿势大抵让陛下有了喟叹满足感,他抬起手臂,环紧严翌的脖颈,掌心攥着的石头落下,沉在池底。
方才想握紧的石头,在皇弟面前,立即变得不甚重要了起来。
陛下将唇缝张得更开,更加方便男人的动作。
严翌并没有客气,靡靡水丝牵出,在耀眼的烛火中反射出暖光,他持续不断地进。攻,好似并不知道退让如何做。
而与他唇舌相依的另一人与他一样,甚至比他更疯,是完完全全只知道索取的疯子,完全不会阻止。
血丝渗出。
严翌万般小心,不舍让他流血的细心准备,现下竟废了大半。
原因与这场亲吻有关,也与空气中飘散的腥檀气味有关。
好在受伤的部位主要是唇角,血丝透出,严翌用舌心舔舐,卷起血珠,吞进腹部。
极尽亲密缠吻间,严翌手移下,落到皇兄后腰,感受着他的气息,双唇紧贴,舌尖似是想后退抽。离,好让皇兄能舒服些,不再缺氧窒疼,可陆寅深怎会允许。
两个人的距离反而离得更近,血意更加明显,嗅闻着更是清楚极了。
严翌最后亲了亲他的下唇,锢住他的腰,眸色暗沉:“宝贝儿,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