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寻神色一白,他没这个胆,不敢接话。
贺起自负道:“我骂了没事,不代表朱无缺就能骂,这小子命以活到头!”
章寻叹气道:“唉!那小子自命不凡,好死不如赖活着,去凡间当个富家翁也胜过在宗门死磕”
贺起冷笑一声,“章师侄,你忘了朱无缺是核心弟子,他得了宗门真传,生就是宗门之人,死也是宗门之鬼。”
“宗门上层打定主意抛弃他,怎么会冒着万剑图剑诀有被外泄的可能,让他活着离开天衍剑宗?就算我不激怒他,使他咒骂云家,他也是活不成的。”
“他又不是为宗门立有赫赫功劳而负的伤,一个内斗被废的核心弟子横竖都得死!”
贺起看透了这种宗门争斗,章寻打了寒颤,这时才觉宗门也不尽是只要吹牛拍马,结交好友这么简单就能混开局面。
没几份手段,跟别人争斗败下来时,结局之惨比败在宗外他人之手更甚。
就在朱无缺越骂越难听时,一道遁光飞来,是司律堂的的龙虎修士厉飞尘。
有好戏看了,贺起当是他来处理朱无缺。
厉飞尘飞落山门前,皱眉瞧眼朱无缺,却并没出手,一抬手,飞出几个乌黑的东西挂在山门之上。
叫道:“刑律堂奉老祖之命,抹灭阴雷宗,诛尽邪修一千二百六十八人,挂刑思齐等人首级于山门三日,以慑南荒胆大妄为之辈!”
声音一低,厉飞尘又道:“他们或是穷凶极恶,为非做歹,或为妖媚惑人,自作聪明,还当躲到我剑鸣山附近来,以灯下黑躲过我宗追杀,诸位师侄行走南荒,碰到不服我宗的宵小之辈,尽可出剑诛之。”
山门之上,四颗滴血的人头,三个为阴雷宗的龙虎修士,另一个滴血的人头,是个绝色女子,她神色惊愕,还保留着生前的表情,似乎不相信自己会被杀一样。
贺起瞧着那颗人头,脑中一轰,那个和自己切磋剑法十万八千剑,还差了八万剑的妩媚女子,就只剩下了个头颅挂在山门之上。
想来也是合理,韩悠要灭了阴雷宗,天衍剑宗的司律堂修士出手,这是天衍剑宗最强的追杀令,试想南荒哪有他们的藏身之地,就算换成自己也未必能逃得过天衍剑宗的追杀。
又何况刑惜霜一个女修呢。
妖媚惑人、自作聪明、灯下黑。
也许刑惜霜是想来天衍剑宗找我吧,只是韩悠要灭了你们,谁能救你?
再掐算下日期,离老祖在山门前发话要抹平阴雷宗,鸡犬不留以有了段不短时间,拖得有点久,可能是刑律堂把阴雷宗所有相关系的修士斩尽杀绝,花了不少时间吧。
刑惜霜是无辜吗?
或许是吧!
或许也不是!
被阴雷宗灭杀的小型世家是无辜吗?
或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