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爬起来,往外走了一半,觉得尴尬,回来把熟睡的法棍揣进怀里,一起带下楼了。
时灿坐在餐桌前,一手支着脸,侧着头不说话。他脸色是冷酷的,但耳尖是红的,正在为自己发出去的那几条堪称狂野的消息尴尬。
林逐月挑了些肉放在手心里,一边喂给法棍,一边对时灿道:
“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行吗?”
时灿重重地落下筷子,道:“不行。”
林逐月一怔。
“话都说到这个境地了,我就不信你是个傻子,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时灿拒绝继续保持现有的关系,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逐月,道,
“林逐月,我——”
时灿的手机响了。
他气急败坏地接起电话来,道:
“妈,你可真会挑时间打电话。什么?小鱼……”
“你把钢梳卡人家脸上,它跟被你封印了似的,一动不动地在地上趴了一个小时了。”
崔怡在电话那头提醒道,
“我要是没用监控去看猫,你是不是能让它这样待一晚上?”
两人交战,殃及池鱼。
小鱼就是被他俩殃及的那条鱼。
时灿赶紧冲上楼,进入猫房,把小鱼抱进怀里,摘掉钢梳,哄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开罐罐,吃你最喜欢的小李子家的罐头好不好?”
林逐月已经把罐头找出来开好了。
小鱼是个傻猫,一见罐头,就什么不愉快都忘了,从时灿怀里跳下来,追着林逐月走。林逐月蹲下来往猫碗里挖罐头的时候,小鱼差点直接跳到她手上。
放完罐头后,林逐月起身,看向闷闷不乐地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的时灿。
林逐月递过剩下的半个罐头,问:
“……你也来一口?”
时灿一把拽过她,低下头。
林逐月闭上眼睛。
时灿没有动嘴,只是嗅了嗅她嘴唇上残留的油脂的香气,说道:
“很香,不愧是我亲手烤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