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月和时灿打开吸顶灯,环视一圈后,找到了杀气的源头——
电视机下方的柜子上,三把雷击枣木短剑被木架拖着,呈现三角形摆着。三角形的中间,还放着一盏已经燃尽的酥油蜡烛。
林逐月戴上手套,将木剑拿下来。
木剑上刻着咒文,但咒文发生了磨蚀,一部分咒文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这木剑是昆仑祁家的拿手法器,以杀气重、鬼邪不侵闻名。不过这东西并不适合摆在人住的地方,杀气虽然能挡鬼神,但对人的身体伤害也很大。如果住在这房子里的人怀孕了,不出两个月就会胎停。”
时灿从林逐月手中接过木剑,他神色凝重,摩挲着剑上被磨蚀的咒文,说道,
“更令人惊讶的是,屋子里摆了这种东西,那个鬼修还能进来作祟,而且还将剑上的咒文破坏成这样。”
时灿从包里拿出黄色绒布,将木剑卷进其中。这种东西不能随意丢弃,要带回天城进行处理。
房子里还有其他镇邪的东西。
林逐月从地上捡起一张符纸,这符纸原本是贴在墙上的,但不知因何缘故掉了下来,而且被烧没了一半。
林逐月捏着符纸,走向床铺。
“不久之前,应该有东西来过。”
林逐月从床边捡起符纸,符纸上还带着火星,她把符纸递给时灿,说道,
“也许就是个那个鬼修,毕竟有能力进到这座房子里作祟的东西不多。”
时灿伸手去接符纸。
就在此时,林逐月忽然有种被电到一样的感觉,她猛地转头望向窗户。
林逐月直奔窗边,从窗户望向楼下。
楼下的绿化带里,穿着黑色道袍的半透明
身影抬头,如同大理石一般苍白冷硬的脸上,幽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逐月。
林逐月的心脏咚咚地跳着。
哪怕距离如此之远,她也能感受到那阴气是何等的恐怖。仿佛夏日的乌云,阴森森、黑漆漆,要将整座城市都压垮。
下一刻,盯着这里的恶鬼突然消散成黑雾,顺着夜风飘走了。
时灿站在林逐月身边,琢磨道:
“他跑这么快,要么是害怕我们俩,要么就是对我们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