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月问:“喝水吗?”
时灿回答道:“喝。”
林逐月没有起身去买水,她从兜里摸出一张二十块面额的人民币,递向时灿:
“你去买,我要喝冰红茶,无糖的那种。”
时灿接过钱,走到自动贩售机前买水。
他买了冰红茶和电解质水,一共花了九块钱,自动贩售机似乎是一块钱不够找了,找钱的时候哗啦啦地吐出来五个一块钱硬币和十二个五毛钱硬币。
时灿把硬币还给林逐月。
林逐月把他的手推开:“我不要。”
时灿也不想带十几个硬币在身上,他机智地决定让自动贩售机自产自销,把硬币一枚一枚地喂回去,再买两瓶水。大概是硬币太多了,时灿刚喂完,自动贩售机就歇菜了。
时灿回头和林逐月对上双眼,后者的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笑。
“笑什么笑?”
时灿没好气地敲了敲自动贩售机,说道,
“被吞的可是你的钱。”
在训练馆练完,两人洗了澡,换好衣服,返回林逐月的宿舍。
林逐月累得不行,没什么力气,打算在食堂买点吃的来对付晚饭。
但时灿无论如何都不敢让林逐月的玻璃胃再次感受食堂饭菜带来的狂风暴雨,从冰箱冷冻层里找出馄饨来,煮了一大碗和一小碗。
林逐月搬回宿舍后,时灿不止一次抓住她偷偷摸摸进食堂,问就是觉得自己做饭太麻烦了,而且还不好吃。
时灿让家里的厨师做了各种各样的面点,塞在林逐月的冰箱里冻着,饿了的时候按照盒子上贴的做法标签蒸煮处理一下就能吃,对厨艺也没什么要求。
馄饨刚煮好不能吃,太烫了,对食道不友好,得稍微晾一下。
林逐月去陪小鱼玩。
时灿把被插得很没有美感的向日葵拿过来,用剪子斜着剪掉一段花杆,又修掉叶子,重新放进花瓶里。
他把修掉的花杆和叶片扫进垃圾桶里,又拉住垃圾袋的抽绳,把垃圾袋袋口系好,提起来放在宿舍门口,更换了新袋子。
没过多久,出来洗手吃饭的林逐月注意到了插着向日葵的花瓶,问道:
“你重新打理过了?”
“没有,这不是你之前插的吗?”
时灿伸手摸了摸柔嫩的花瓣,说道,
“插得挺好的,能拿到花店去售卖了。”
林逐月:“……你不要当我是傻子好吗?”
“你怎么会是傻子呢?”
时灿站起身,从林逐月身边路过,在洗手间用水打湿手掌后,按了一泵洗手液,在手上搓起泡沫,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