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月正在组装魔术扫把,这是她从直升机上翻出来的唯一一件看起来能用来打架的东西,她一边组装,一边在考虑先打爆谁的头。
但时灿速度太快,他拿着绝刃逼近了萧子轩,萧子轩下意识握着刀去挡。但时灿根本没打算靠绝刃取胜,一脚把他踹飞出去五米远。
时灿看也没看爬不起来的萧子轩,他拿着刀,转头面向乔寻。
乔寻举起了双手。
林逐月信了,时灿近战真的很强。
下面的宴厅里没有闹很大动静,因为萧家的人不敢动叶阳嘉,而且闻觅烟已经把事情上报到灵师府了,灵师府的人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现在罢手,说不定还来得及。
半个小时后,灵师府的直升机在游轮上降落。
叶阳嘉收到消息,乘着电梯登上停机坪。
“老师。”
叶阳嘉对傅星纬道,
“抱歉,打扰您周末休息了。”
“没事,这件事不怪你。”
傅星纬确认了自己的四个学生的安全,松了一口气,又去看萧子轩,问,
“船上有医生吗?检查一下,别死了。”
林逐月悄悄地把耳朵上的耳夹摘下来,她耳垂又薄又短,就是人们经常说的“没福气”的那种耳垂,被耳夹夹得很疼。
时灿从直升机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就开始灌。他今晚气得要死,上火口渴,灌了大半瓶水才停下。
“我大部分时候都对凌家的事情没什么实感,也没有考虑过复仇。在我的生命里,我的生父没什么存在感,我也难以为他产生任何感情,包括仇恨。”
林逐月站在时灿身边,低声说道,
“我没有憎恨别人,却有人恨我,想让我死,这种被针对的感觉还挺怪异的。”
“无论你有没有实感,凌家的事都会被翻出来,你身上流淌着凌家的血,所以你注定会处于风暴的中心。”
时灿抖开一件外套,披在林逐月单薄的肩膀上,说道,
“我作为灵师,一直都坚信着,每件事物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你的灵力,你的灵武,你的诞生,你的出现——也许你真的身怀天命,是这阴阳两界仅剩的希望。也正因此,所有作恶者,欠债者,都对你心怀畏惧。”
林逐月披着外套,看向大海,说道:
“我听说过,他乘坐的船遇难了。”
时灿点了点头,回答道:
“嗯,一条船,四十七个人,全部都沉没了,尸体被鱼吃得什么都不剩。另外四十六个人全部都是普通人,是斗争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