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怎么能让你睡地?”赵无坷做起身就要下去。
苏云漪按住他,“这种时候你又来讲究君子风度了?”
“你睡地上会生病。”赵无坷被她按着躺下,嘴上却还是坚持。
她幼时在苏家罚跪,清河的雪从不曾厚待这姑娘三分,她是受不了寒气的。
谁也不让谁睡地上,床又只有一张,她看赵无坷:“你睡里面。”
见他愣住,她嗤笑一声道:“你放心,我对你没那个心思。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对我做什么。”
赵无坷:“……只能这一次。”
看他默默地在里侧躺下,活像个未出阁的小娘子。
“咕~”
苏云漪摸了摸肚子,才想起来他们好像没用膳呢。
“赵……”抬起眼睑,却见到赵无坷已经合上眼睡着了,男人嘴唇发白,额头又沁出薄薄冷汗。
她推门出去,刚巧和过来的海瑾朝打了个照面。
“夫人。”海瑾朝道:“这一日都没怎么进食,要不要用些东西?”
苏云漪颔首,“多谢,郎君有些累,先睡了,等醒了再用膳。”
说罢,她又靠近海瑾朝问道:“对了,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医馆吗?”
“是郎君身子不舒服?”海瑾朝连忙问道。
苏云漪摇头,她引着海瑾朝下楼,小声说道:“是我自己的身子,我想去医馆看看,只是……”
她窘迫低下头,“你们都是男子,我实在不便明说。”
她这么说,海瑾朝也领会三分,他直觉自己耳尖发烫,“那我陪你去,夜里不安全。”
看她面色犹豫,海瑾朝只当她窘迫,他道:“夫人放心,到时小人守在外面,不会靠近。”
……
赵无坷是被苏云漪晃醒的,他还没睁开眼就被房中一股难闻的药味熏的想吐。
靠在床头瞥一眼窗外,树影婆娑,月上柳梢。
苏云漪端着饭菜坐在床边,“等用过膳后,再把药喝了。”
“哪来的药?”赵无坷心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