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秋叶坠落,先旋转再颠簸。
最终已经不知道人在哪里,思维在哪里。
朦胧之中好像听见雷声,他被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抖,紧随其后跌入一个炙热的胸膛里,那人轻轻顺他的背,不知道趴在耳边说了什么。
再睁开眼时,沈清鱼已经不在身边。
商牧刚想坐起来,顿觉浑身酸痛,又无力地躺了回去。
闭上眼睛没一会儿,沈清鱼进来亲吻他的额头。
商牧睁开眼:“几点了?”
话说出口才发觉嗓子沙哑。
沈清鱼说:“下午两点。”
商牧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平日里不到六点就清醒自己能睡到下午两点。
直到沈清鱼拿着他的手机过来,再拉开窗帘。
天色阴沉发黑,被雨水洗刷过的窗子亮的耀眼,能清晰看见太阳下坠剩下最后的光影。
商牧疑惑:“怎么一条消息都没有。”
“我都帮你回了啊,”沈清鱼说,“我告诉谭助理,你今天去做体检,不去公司。”
商牧撂下发沉的手臂,大脑一片空白。
沈清鱼戳了戳他的脸:“下楼吃饭吧。”
商牧皱眉:“不想动。”
“为什么?”
他不耐烦地翻身:“腰酸背痛。”
沈清鱼嘿嘿地笑,捏着他的下颌晃了晃:“小牧哥,要是现在有一份千万合同摆在你面前,需要你去另一个城市签字,你会不会过去?”
商牧睁开眼:“我会派你去。”
“把合同送给我?”
“是啊,”他附和着他,“奖励你做得好——”
说完,慵懒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不知节制。”
沈清鱼笑说:“谁遇到这种天降好事能节制啊?你捡钱就捡一百,多了一分钱都不要?”
他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我可没有你那么,节——制——”——
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总会安分几天,沈清鱼自然也不例外。
会议上,他安静地坐在商牧身边,瞧他偶尔喝一口咖啡,喉结涌动时,又想起那天晚上,他曾无数次亲吻过。
沈清鱼顿感口干舌燥,一瓶矿泉水半个小时的会议就喝干净了。
当天晚上,商牧带着员工和纽约那边的合作商开视频会议。
对方那边骄阳耀眼,商牧连续熬了三个晚上,现在都靠着咖啡来提起精神,偏偏走廊里总有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