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鱼用没沾到药水的手背拍了拍自己的腹肌:“怎么样?比你的明显吧?”
商牧突然感觉口干舌燥,下意识吞咽的举动让沈清鱼误解,他凑近,认真又大方地展示给他:“可以给你摸摸。”
“不,”他缩回手,“不用。”
沈清鱼却没退让,依旧保持刚刚的姿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
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就偏偏让人觉得他看透了一切,眉眼风流浪荡,眨下眼睛就能释放出桃花。
这种神色令商牧无从抵抗,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抵抗。
是该推开他,让他离开?
不,分明答应过他,在对他有好感增加时,不要给自己心理暗示。
可如果就这样由着他肆意地瞧着自己,好像下一秒就会做出过界的举动,更令自己无法招架。
商牧别开眼,平稳内心:“我觉得舒服多了,谢谢你帮忙。”
“不用客气。”沈清鱼直起身子,又去浴室拿来了干净的浴巾和吹风机。
就站在他面前,由原来的背对着改为面对面,腹肌对着他的脸。
很随意地将叠好的浴巾抖落开,罩在商牧头上。
轻轻帮他擦拭半干的头发,当浴巾下滑遮住他的眼时,商牧下意识闭上。
于是,头顶触感更强烈。
像是由细金属组成的灵魂提取抓头器一样,但又比抓头器更有温度。
未几,沈清鱼突然不动了,浴巾却没从眼前拿开。
商牧心中油然而生一阵猜疑,本来压抑的心跳再也压抑不住,毫不迟疑扯下浴巾,与沈清鱼疑惑的双眼对视。
下一秒,头顶传来轻微可忽略的刺痛,沈清鱼指尖夹着刚拔下来的一根头发:“小牧哥,你怎么还有一根黄头发?”
商牧讪讪地垂眼:“不知道。”
沈清鱼扔了那根黄头发,笑说:“毛囊问题吧,我也有特别粗或者特别细的头发。”
他转身拿起吹风机为他吹头发,这一次手指穿梭在发丝之间没有任何阻挡。
热风拂过好像脚腕上的温度转移到了头顶。
沈清鱼轻微晃动吹风机,热浪就呈曲线方式袭来。吹到额前刘海时,手掌覆盖住他的额头,慢慢向后拨弄头发,让明早更方便做发型,细心极了。
商牧也随着这样的频率眨眼,仿佛拨弄的是他的心弦。
吹风机嗡嗡声响起突然,结束也突然。沈清鱼已经把线缠好重新送回浴室。
“对了小牧哥,明天我就回学校了,”他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随意往肩膀上一扔,说,“本来想再请几天假,等你脚彻底好了再回去,可是篮球队那边又有比赛了,缺了我不行。”
“嗯,”商牧口干舌燥,整理好情绪说,“明天我叫人送你和你同学去机场。”
“好啊,”沈清鱼问他,“那我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下次。
商牧还真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