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按照她的身份,她不该闹,但她心里只是有些难过。
陆时年走到哪儿都是焦点,和阮陶然说几句话的时间,就被人围起来,然后邀请走了。
阮陶然这边继续冷清下来,没人关注她,她倒也不主动社交,只是静静等着。
没一会儿,阮如月就来了。
她高调得很,高定的蕾丝鱼尾裙,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
一来,就跟大家热热闹闹介绍:“这是我未婚夫,孙绍祖。”
一语就引起一片哗然。
孙绍祖从宝岛来江城,在江城上流圈子里也算是风云人物。
男女朋友也就罢了,未婚夫这样的身份爆出来,简直是天大的消息。
她挽着孙绍祖的手,趾高气扬地看着阮龙成:“成成,你要喊一句姐夫的。”
“小月,这是你弟弟的接风宴。”饶曼说着,给她使了个眼色。
“妈妈这是什么意思?怕我抢了成成的风头?”阮如月轻笑了一声,“他要是有本事,风头我也抢不走。”
“小月,你在说什么?”饶曼眸子里满都是不可置信。
这段时间,阮如月在家里乖得很,她也没想到,阮如月能公开说出来这样的话。
“周围人都在听着,不准胡说八道。”阮峰也连忙沉声道。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们阮家就是看不起女儿。”
“阮陶然是个女孩儿,被你们欺负。”
“我是个女孩儿,也被你们欺负。”
“不知道哪年哪月的老黄历了,还把儿子当个宝。”
“重男轻女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也不觉得丢人。”
“闭嘴!”饶曼冷声,打断了阮如月的话。
在这年头,重男轻女的人依旧很多,但人人都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男的说自己是女儿奴,女的说觉得小棉袄贴心。
但等到分家产的时候,也不女儿奴了,也不小棉袄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儿子。
儿子不能吃亏,家产单独给儿子,生病了就是女儿照顾养老。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标榜自己不重男轻女。
阮如月这话,相当于直接把他们的伪装撕破脸,他们当然气急败坏。
饶曼伸手去扯阮如月的胳膊:“你跟我过来。”
阮如月一点都不顺从,猛地一拽,站稳了:“我不去,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
“对啊,小月是你们的女儿,有什么话要背着人说的。”孙绍祖笑着上前,一把就拽开了饶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