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更苦的日子都过了,现在又算什么呢?
林晓晓忍不住轻轻笑了笑,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阮陶然。
在s国,他们几个穷学生过得苦,只有阮陶然乐乐呵呵的。
没钱旅游,就在河边舒舒服服地吹江风,也过得舒服自在。
在咖啡厅兼职,遇到刁难也不闹,总是三言两语就把客人哄笑了。
而且她还是个卷王,每个课程上交的作业都要做到尽善尽美,每节课都稳稳坐在第一排,笑迎老师上台。
所以,阮陶然的成绩也很好。
林晓晓有时候真觉得,就算是把阮陶然放进垃圾堆里,她也能开出花来,乐观开朗,并且卖力地卷,塑料也开花了。
“阮小姐吗?”忽然有声音从身侧传来。
“抱歉。”阮陶然安抚了林晓晓两句,急匆匆挂了电话。
这人却已经上前接过了阮陶然手里的行李箱,道:“请您跟我来。”
阮家会有人来接她?阮陶然有些不敢相信。
正准备问情况,再一抬眸,看见立在车边的女人。
墨色的休闲西装,浅杏色的衬衫袖口微微翻着起来,露出腕骨和隐隐约约的小臂。
淡琉璃色的眸子望过来,幽冷似冰,若俯瞰众生,锐利之中让人有些不敢对视。
衬上那一副金丝眼镜,透出一股子禁欲矜贵的气度。
阮陶然睫羽顿了一下,看到对面手腕上的白金腕表,还有和白金腕表在一起的一串浅绿色的水晶葡萄石。
水晶葡萄石看上去有些廉价,中间还坠了几个掉色的金属字母——r、t、r。
阮陶然,她的名字。
小时候,爸妈刚过世那一阵,家里换成叔叔婶婶主事。
家里忙得很,阮如月不待见她,家里的厨师和女佣上赶着讨好阮如月,她连一顿热饭都吃不上。
后来她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跟在厨师女佣后面一口一个阿姨叫得甜,在叔叔婶婶面前扮演个乖乖女。
在来往的客人面前,更是礼貌热情,拉着同龄人一起玩,落得个阮家小女乖巧的名头。
如此,才算是在阮家活了下来,也为此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
她送了好多这种葡萄石手链出去,拉着人家姐姐手说,我最喜欢姐姐了,要和姐姐一辈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