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腰痛?”
“没……没有。”沈溪咽下口水。
心脏跳得像是在打雷。
“没有?你脸红得就像关公。你知道关公吧?”陈墨白去摸沈溪的额头,沈溪立刻躲开。
“史学家不是说了,关公的脸不一定是红的。那只是戏曲的渲染而已。”
陈墨白眯起了眼睛,故意靠向她:“该不会是我睡着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坏事吧?”
“没……没有!”沈溪觉得自己就快绷不住了。
陈墨白快点走……
陈墨白快点走……
她在心中重复祈祷着。
陈墨白看了眼时间,起身来到沈溪的行李箱前随意看了看:“不错啊,自己把行李箱收拾的很整齐啊。”
“我……我只是按照你的方法来收拾的。”
“好吧,时间不早了,我去睡觉了。巴林大奖赛后见。”陈墨白走向门口。
沈溪忽然着急了起来:“陈墨白!”
“嗯?”已经走到门口的陈墨白回过头来,“怎么了?”
明明刚才还祈祷他赶紧走,现在沈溪却想要他多留一会儿。
哪怕一秒也好。
“巴林大奖赛加油!”
“我以为你要我赢过温斯顿呢。”
“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啊!”
“是啊,罗马并不是一天建成的。”陈墨白若有所指地说。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沈溪看着缓缓合拢的门缝,视线追逐着陈墨白的背影,直到什么都看不见。
房间安静了下来,连电视节目的声音都没有了。
但是这种安静,却和陈墨白睡着时候的安静完全不一样。
很空旷。
好像整个世界又只剩下她了。
第二天的早晨,沈溪听见陈墨白开门的声音,还有行李箱的轮子与地面发出的声响,她几乎是跳着从床上下来,连鞋子都没有穿,就把门打开,正好看见陈墨白按开电梯门。
陈墨白走了进去,转过身来正好对上沈溪的眼睛。
他露出一抹浅笑,挥了挥手,口型说的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