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唇无声笑着,佩剑已经溅上可怖血光,自仙修胸口抽出时,剑尖仍在滴血。
将杀戮视作享受,不知已经杀了多少不请自来之人。
司镜浑不在意地用雪袖擦拭剑身,直到袖角上的刺绣莲叶染上腥红色泽。
似乎未曾注意到身后有人窥探,抬起长剑,举止矜持端庄,在指挥着面前什么。
一袭嫁衣,正由魔气细密地编织穿梭,勾勒上鲜血绣作的鸳鸯纹样。
“仔细些。”女子柔声喃喃,不知在对谁说。
“昭昭……喜欢绣工漂亮的嫁衣。”
褚昭惶然睁大眼,脚步虚浮,止不住朝后退。
她情愿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
为什么、为什么这几日始终对她柔声细语,孱弱清隽的女子,竟变成了如此模样?
可却忽然与身后某道微凉柔软的躯体相撞。
褚昭惊慌回过头,司镜与她近在咫尺,垂着头,唇角勾起一抹缱绻从容的弧度。
眼眸却弥漫着浓稠到散不开的殷红,柔声唤:“昭昭。”
“昭昭怎么跑到这里了呢?”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