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点咀嚼女子的话,茫然重复,“心慕?”
心慕是什么意思。
司镜是像她心慕面包虫、梅花糕那样,心慕于她么?
她的鳞片已经丢了很久,莫非司镜在之前就曾见过她?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昭昭还记得在昆仑虚宴饮上,我说过的话么。”司镜贴着她耳畔开口,“结契便是,由我来满足昭昭的一切心愿。”
“……昭昭可愿与映知结契?”
褚昭一时想不出话来回答。
她无措念着“结契”两个字,本能觉得不该是这样的,可脑海却像蒙了一层雾气,令她茫然无从分辨。
只得摇了摇头,小声回:“我要回摇光泽,问问阿琅。”
司镜蜷起指骨,唇勾起,无声笑了起来。
“不必如此,昭昭。”她呢喃。
“我这里有一枚传音玉简,凭此来和槐琅君交谈,亦可。”-
褚昭近乎捧着至宝一样攥着传音玉简,心跳砰砰。
待回到昏暗寝室内,就迫不及待地催动玉简,等着和槐琅见面。
女子模样依旧与记忆里别无二致,只是尾指戴着一枚金鱼草花形状的玉戒,语气也变了许多。
不像寻常那样唠叨,也没有忧心忡忡地问她司镜是何人,轻易便将结契一事应了下来。
“现下昭昭可安心了?”司镜不知何时到褚昭身边,捋起她耳旁散落的发丝,柔声问。
褚昭被吓了一跳,孤身面对女子时,她总觉得心中不安,胸口跳得很快。
不想就这么轻易地和司镜成亲,她小声问:“那、那阿虞呢?她也同意么。”
“昭昭是在说……落虞。”司镜语气没什么起伏,只在最后两个字时稍微加重了一点。
她眸底有殷红浮动,唇角弧度依旧不减,“昆仑虚除寻常弟子外,长老俱殒,尸骨未寒,玄门之首被魔气吞并,已成废墟。”
“想来落虞受了重伤,不能来参与昭昭的结契礼了。”
褚昭仍想在传音玉简中看一看落虞,可才说出口,双眼却被蒙住。
视野漆黑,耳畔只剩下司镜的柔软话音,“昭昭不要再想旁人了。”
“现在这里只余我们两个。瞧瞧映知,好不好?”
褚昭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她偏过头,大口呼吸着,眼眸水光流溢。
软声问:“……你会对阿褚好么?”
虽然她不知道结契是什么,但司镜嗓音惹人怜惜,她应下来也不是不行。
如果在这里待腻了,也玩够了丹永城,她就偷偷逃走,回摇光泽去-
褚昭乖乖在司镜所在的殿室里待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