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她终未能忍住,心如针刺,霎时间尖锐地疼了起来……
听着屋内、院里、谷中,日复一日的宁静虚无……忽而颤声。
未及回神,一声轻唤再度出口:“阿紫……”
“阿紫在啊~!”
“阿紫在。”
“阿紫在的!”
“阿紫在~”
……
娇俏清脆的语声恍若隔世般响起在端木耳边,一声声,一遍遍,不厌其烦,无休无止。
心蓦然疼得太过。
眼中也似刺痛。
白衣人慢慢抱起手边雪娃儿,偎入颈边。
恍然又似听见紫衣人儿似哭似笑中,低语轻喃,跪于血泊中所说的那一句:“谢谢师父……没有让阿紫……再错……”
……
榻上女子一点点将怀中雪娃儿抱得越来越紧。
眼中氤氲。
手足无措。
“阿紫……”唤声喑哑而滞。
是难以言尽的温慈、疼痛。
若有闻者,当叹一句:原来最难释怀的,不是旁人。
……
归云谷中。
叶落冬初,寒露轻霜沉覆。
往日嬉笑欢声、嘈杂喧闹,再不可闻。
是从未有过的清静、寂静。
断菊居里残菊一地,衰草枯叶,刺痛归人。
……
值此十一月中旬,青衣的人自叹月居里出,径直行往饮竹居里欲请安。
蓝苏婉手中握着一记白瓷小瓶于院中唤住了他:“……师弟。”
云萧伤势已愈,神色无异,只比往日清瘦许多。闻声行至蓝衣人面前,行了一礼:“二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