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巫山秋雨忽是一声冷喝打断,凌厉地看向了巫聿胜艳。
厅中之人听闻喝声,也是一震。
“你不自省私传我巫家之武于外人,竟还要推卸胡诌狡辩,今日此姻不成,你也别想再回巫家了!”
众人闻言一震,不由都看向了橙衣少女,目中流露复杂、同情、猜测之色。
青衣之人眉间更是一拧。
下一刻上前就道:“巫家主母实不必如此,若因云萧习得无刃刀而累害大哥至此,云萧在此立誓,今后绝不再用无刃刀之招,亦不会泄漏与之相关分毫。”
巫山秋雨拂袖便道:“立誓又如何,你已然习会,江湖中人早已把你看作我巫家女婿!你以为还有人相信胜艳的清白吗?”
云萧一怔。
下一刻胜艳行至青衣之人身前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胜艳自认清白,又何须他人置言信与不信?姑姑向来是主见之人,何时又如此在意起江湖蜚短了?”
诗映雪听至此处,幽冷浅淡的唇角微扬,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赏之意。
橙衣少女抬头直视巫山秋雨,再道:“若姑姑觉得胜艳私授无刃刀于外有违族训且有行为不端之嫌,那胜艳便照姑姑所言,今后绝不归家!”
言罢回头面向巫山空雷,语声决绝道:“父亲保重。”随后竟就向端木若华及厅中众人抱拳一记,朗声道:“先生莫怪,诸位莫怪,胜艳就此告辞。”
而后落臂扬首,当真向厅外大步而去,未有一丝迟疑。
“巫聿胜艳!”巫山秋雨不由得大怒,厉声喝止。
云萧眉间深拧,心下亦忧。转步便欲拦下她。
“云萧公子此时若拦,便辜负了巫二小姐一片苦心了。”诗映雪忽而出声,幽幽淡淡地看向了青衣人。“你拦她回来,巫家主母定还要相逼,她夹在你与亲人之间只会越发难做。”
诗映雪微挑眉稍转看向巫山秋雨,面露清浅之笑。“由映雪看来,巫二小姐真是巫家人里难得磊落且无刃刀造诣极高的一位,将来继任主母,也是意料之中无人会惊异。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巫山秋雨冷目回视于她,冷冷道。
“只不过巫家的女人果然都不好惹,尤其主母……难怪即便是鬼斧神刀青阳子,也难得两全。”
巫山秋雨听罢掌中真气一盛,面色铁青。“诗映雪!”
纱巾如雪清幽寒彻的人慢慢从椅中站起,束手向着厅中上首、木轮椅中的女子行了一礼:“映雪在堡中已无事,这便告辞了。先生再会。”
言罢轻拂长袖垂纱,悠缓而从容地自巫山秋雨面前行过,领一众神女教徒而离。
韩冲儿亦抱拳一礼:“端木先生、巫盟主,告辞。”随后行出。
“哼!”巫山秋雨拂袖重重冷哼一声,目中犹冷。
下一刻转目看向云萧便道:“你身怀无刃刀便只能是我巫家的女婿,今日你可以不入赘我巫家,但若让我知晓你背着胜艳娶了别的女人,我巫家一定要你好看!”
“什么嘛!”阿紫不禁嚷出声来:“小云子凭什么就不能娶别人啦!”
巫山秋雨冷彻道:“那到时便要看看!他娶的女人能不能有那家世能为、与我巫家相抗衡!”
言罢极快地看了巫山空雷一眼,转向端木若华道:“今日为自家小辈姻亲之事在先生面前多有厉色,望先生能不介怀,巫山秋雨与家兄这便启程回洛阳,临走之前还望先生能就此事再审度一番。”
端木若华静坐椅中长时未语,此时便微微抬首道:“端木谢过巫家主母予萧儿的厚爱。只是我听来他二人皆无意愿,此事便暂且做罢。”
巫山秋雨面色凝起。
青衣的人转首低头看向椅中白衣人,眸中流转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