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妖怪吗?哪有这么多根……等等,你连这个都记得?那……」浅浅的緋红从脖子蔓延到耳际,我甚至觉得他停止呼吸。
「我还记得你把枪尻完……」
「啊啊啊!不要说了!」
「只是画面很模糊。」
「画面很模糊?那还好……」他喃喃道。
「但是声音很清楚。」我又补了一句。
「……。」他石化了,红着脸石化。
「你……」他缓缓回过神,露出质疑的眼神:「你一大早躲在浴室哀嚎,现在为什么那么淡定?」接着起身往我靠近:「装的吧!你是不是装的?刚才明明还躲进被子里!」
我起身退了几步跟他保持距离,他竟然见猎心喜地追了上来。
「为什么只有我在害羞?不公平──!」
「只要我不害羞,害羞的就是你!」我满屋子跑给他追,哪怕他追上来也不是我的对手,随便就被我出招放倒在地。
「欸──!以前没看你用过这招,太狠了吧!」他趴在地上,我坐在他身上擒住他的双手:「你没当警察太浪费了,我是什么通缉犯吗?你昨天一个人出门我还担心的要死,真是白担心了。」
我被他说得心虚,松开了箝制。
刚要起身,他翻过身又将我拉回去,这次妥妥的扑在他身上,咫尺间的鼻息和他炙热的视线,让我的心脏像要从嘴里跳出来。
「你、你别动……」他抿着唇,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喉结随着嚥下的空气上下浮动。
「你还没回答我要去哪结婚?」我以为聊点别的比较不会尷尬。
「……。」他唇瓣微微张合,我以为他会回答我,但那双眼的焦距变得越发涣散,放在腰际的手掌悄悄施力,身体贴得更近,热度渗入衣料彷彿赤裸相贴。
我这才意识到气氛已经有点过火了。
现在贸然起身也是徒增尷尬而已,我决定讲点什么帮他降火。
「陆藏,你有没有想过要改名字?」
「……?」他涣散的眼神缓缓聚焦,变得匪夷所思。
「改成陆帝,皇帝的帝,听起来是不是厉害多了?」
「咳、呵……」他无奈地笑了,松开我腰上的手,躺成了大字型。
「还是改叫陆战队?听起来也很厉害。」
「席琼徽……你脑子里到底都装些什么……」他越说越小声:「都这种气氛了,你还能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