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隋和光表情一刹扭曲——幻觉中感官和现实相通。
隋和光开始呛咳,又被握住后颈仰头;现实中隋木莘摩挲他唇瓣,同他接吻。叠加的双重窒息,幻象和现实界限不清。
突然,隋和光喉咙缩紧,身体猛地跃起。
幻象直直顶穿了他。与刑罚不同,又与刑罚无异,烧红的铁杵不在身上,而在腹中。
痛。只有痛。
这种痛苦——不只是□□的,更是精神上的,失控,高潮,四肢分明自由,却软成一摊烂泥,被几头野兽分食、分尸。
但他睁不开眼,被迫困在幻象中。
隋木莘紧抱住他,细密的吻扫过,破开的惨叫被吞没。
他注视这张苍白痛苦的脸,停下吻,只是安抚性的,含住那点唇珠,然后抚过对方的身体。
这前世的幻象,就是隋和光要的真相。一部分。
隋木莘低头,去吻男人眼角水珠,尝到苦涩的咸。
同时,他咽回去喉咙中的一口血。用了鬼术,强行治好不可逆转的伤,自然是有代价的。
隋和光没猜错,隋木莘与鬼差,早有交易。
他回到宁城,是要压着玉霜与隋和光,演完这一场换魂的大戏。目的很简单,戏演完,他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
驻军营地,玉霜被拦住去路。
驻军使者腰宽三尺,脸泛油光,挥着手上通兑券:中央发行,筹资卫国,隋家是本地有名的义商,您看要买多少……
通兑券一张卖十大洋,不和金银挂钩,那就是毫无信用力的白纸。玉霜敷衍:“这种大事,您该先和商会聊。”
使者:“等闹出动静,贵府就错过好时机了。”
他要隋家出三十万大洋,买三万张白纸。
玉霜说,府上钱财不由我掌控,我能调用的钱都压在茶业公司,隔天把账册给您送来?
使者听出拒绝,油光黯淡下去:那便只能请府上家眷聊一聊了。
驻军去城门口,“请”来隋府众人,强逼留宿。
玉霜身边有一士兵低声:“老爷子那边还没有消息,您要是想走,我随时安排。”
这人是隋和光在驻军的耳目,加上与驻军中的直系一派亲近,玉霜其实是能单独走的——隋府家眷,和他有什么关系?
留在隋府,一是不舍得他的原身体,二是想杀了隋靖正。
但其实他很清楚,最好的办法是一走了之。戏院困住他的事身契,隋府困住他的是高墙,现在得了自由身,天下哪里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