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什么不懂的孩子。
席白钧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嘴角勾起抹很淡的笑意:“没什么。”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闻喜回过头,席玉锦出现在眼前。
他戴着副乌漆嘛黑的墨镜,唇也抿的紧紧的。闻喜想,他大概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病。
“哥,你们在干什么?”席玉锦盯着席白钧握着闻喜的那只手,哪怕隔着墨镜也能察觉到他那恶狠狠的眼神。
跟个狗似的,为了避免被咬到,闻喜和席白钧说了声就起身离开。
“闻喜!”席玉锦直接炸了,想都没想就要上前拦她,结果却被席白钧叫住。
“站住。”
席玉锦恨恨道:“哥,有什么事等会再说行不行?我找闻喜有急事!”
“急事?你说的急事,是指帮人提前毕业,并以我的名义送去结婚祝福的事吗?”席白钧平静问道。
“我没有!”席玉锦脸色难看,应激似的反驳:“我哪有闲工夫去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omega!”
席白钧抬眼:“照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很闲?”
对上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席玉锦像被掐住了喉咙,瞬间噤声。
席白钧怎么可能清闲?席家家大业大,商业版图涉及极广。他们已经去世的父亲太过风流,留下的私生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有那些各怀鬼胎的叔伯,整个家族堪称群魔乱舞。
早年席白钧接手家族时雷霆手段,大刀阔斧改革的同时,也把那些碍事不长眼的尽数清理了干净。本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他这两年修身养性的缘故,居然又有些蠢蠢欲动的货色冒出来。前段时间遇袭,就是几个不安分的东西联手搞的鬼。
这些日子,席白钧一直在处理这些事。要不是周家托人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去参加婚礼,他还真不知道席玉锦干的蠢事。
墨镜下的眼睛肿得快要睁不开了,手腕上的勒痕也疼得厉害。一想到这是拜谁所赐,席玉锦的声音就染上了不甘的恨意:“他本来就打算提前毕业,我不过是帮他加快了程序,助人为乐而已!也省得,他在学校乱勾引人。”
“哥,出于同学之间的关怀,祝他新婚快乐不可以吗?”
脑海中突然浮现几道月牙似的掐痕,席白钧眸光微沉,指节轻轻叩了叩沙发扶手,“既然你这么关心周家那个omega,不如去参加他的婚礼。”
席玉锦想也不想地拒绝:“周家算什么东西?我不去!”万一闻喜知道了趁机又和那贱人勾搭在一起怎么办?
“那就到此为止。”
“知道了哥。”
席玉锦还是有些不甘,可一想到那人马上就要结婚了,甚至连学校都不会再去了又轻快起来。
*
“闻小姐,先生让我给您送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