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那个皱着眉批改她作业的哥哥。
而是那个,曾在她十三岁时说出“我不是你哥”的男人。
她曾经用七年的沉默,假装那晚从没发生过。
可现在,他坐在厨房里,饺子包得认真,头发还沾了点麵粉——这么近,又这么远。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吃饭时,妈妈问:“卿卿最近怎么样?学校里有没有男孩子追啊?”
她正夹菜,手一顿,嘴角有点笑意,“哪有人追,忙都忙死了。”
妈妈还想说什么,温衡忽然插话:“你学校在西区?”
她抬头,有点意外,“你记得我学校在哪?”
他没回答,只继续吃饭。
妈妈笑道:“你哥哥记性最好了,你几点下课他都记得。”
时卿低下头,心里一阵酸,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你记得我这么多,可这些年……一句话也不说。
吃完饭,妈妈去打麻将。
家里只剩他们两人。
客厅电视里在播春晚,灯光温黄,茶几上还摆着热茶和刚刚没吃完的瓜子。
她坐在沙发左端,他坐右端,中间隔着半个座位的距离。
谁都没主动开口。
直到电视里响起一首熟悉的老歌,时卿终于低声说:
“你……变了好多。”
他侧头看她,神色不明。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