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还有我们三个老东西。”
“更何况!”
沉吟数秒后,宋濂还是决定说道:“更何况韩国公已然决心待安南平定之后,前往安南治政!”
“嗯?”
“詹尚书应当明白!”
不等詹同问个清楚,宋濂率先解释道:“韩国公虽无朝职,可先前曾做过宰执,于太上皇定鼎开国更有从龙之功。”
“加之其眼下已位列国公,其子亦能承爵。”
“倘若韩国公死于安南治政的任上,满朝上下任谁都要对韩国公多几分敬意。”
“而其子李琪,自然也能得百官礼遇。”
见詹同双眸空洞,当下陷入沉思。
宋濂为其斟茶,给他足够的反应时间后,方才继续说道:“老夫与高启,在士林学子之中尚有高学之名。”
“韩国公从龙之功,举荐李琪三人的诚意伯颇有贤臣之名。”
“更何况詹尚书和铁中丞皆乃陛下信臣,朝中肱骨。”
“有我等几人为新科士子作后盾,其他官员纵然眼红,也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还有陛下圣恩。。。。。”
“且慢!”听到此处,詹同好似想到了什么,立时出声道:“即便不任命李琪三人,即便没有我们几人作为新科士子就任的后盾。”
“仅凭陛下的重视,凭陛下的圣恩难道不能护这些新科士子?”
“呵~”
听到这话的一瞬,宋濂不由笑出了声。
“詹尚书这话说的,很是可笑!”
“凭陛下圣恩自能护佑那些新科士子,可我等臣子还要给陛下添多少麻烦?”
“更何况仅有君恩,势必有人铤而走险,设计陷害就任新职的年轻士子。”
“到时候以詹尚书对陛下的了解,我朝是否还要兴起另外一场整肃吏制的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