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城外敌军良久后,方才重重叹了口气。
“兄长怎么唉声叹气的,可是有什么顾虑?”
“那倒不是。”蓝守忠回身看向蓝守义,深吸口气道:“只是一直守城,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憋屈。”
“咱先锋营之所以得名先锋二字,乃是因每战必为先锋。”
“营中将士个个都是上马拼杀的快刀好手,守城守的,心里还是有些乏了。”
见蓝守忠按耐不住想出城与城外敌军厮杀,性子较为沉稳的蓝守义轻笑一声,转而回身问道:“兄长以为我先锋营中,何人最为骁勇?”
“自然是义父!”蓝守忠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义父性烈如火,每战必身先士卒,自是我先锋营第一人!”
“这便是了!”蓝守义语调沉沉,仔细说道:“若论心生倦怠,义父更是如此。”
“况且还是城下那些宵小,倘若给义父一万精兵,早就率兵前往城外,同敌军厮杀开来。”
“之所以如今只顾守城,实在是因我先锋营将士独有三千。”
“是啊。。。。。”
就在蓝守忠打算隐下心头急躁之时,却见蓝守义紧跟着道:“所以依照义父的性子,今明两日我军必出城迎击敌军。”
“此话当真?”
看着满脸激动的蓝守忠,蓝守义轻笑一声,郑重点头道。
“兄长尽可等着,明日晚间倘若义父不下令出城作战。”
“待回京后,我便输你三坛美酒!”
“好!一言为定!”
是日清晨。
当天空还未透亮,只是蒙蒙一层灰白之时。
城外吐蕃兵卒便开始生火做饭,等待集结好大举攻城。
此刻的臧布坐于帅帐,看向帐内一众将官,正色出声。
“诸位,今日一战便是决战。”
“今日若不能攻破城池,我军便再无机会。”
“所以此战还望诸位倾注全力,纵然对本将心有怨言,可只要今日攻破城池,臧布愿为诸位将军牵马执蹬,充一奴仆!”
即便今日的臧布姿态放的已然很低。
可他这番话却也没有让帐内诸将如何信服。
以乌藏哈为首的那些将帅,当下默默站在原地,却也没有立时领命。
见状。
臧布只得继续开口道:“本将所言并非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