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尔屎横了蓝玉一眼,没好气道:“今日梁国公侥幸取胜,实乃兵勇并非谋高。”
“若将军想令在下信服,当效仿武侯放本将离去,改日再战。”
“倘若再次败于将军,在下愿一死而已!”
看着卜尔屎表情不悦,此刻昂着个脑袋就跟旁人欠他钱不还一样。
从方才便没有开口的蓝玉突然轻笑出声。
“梁国公不敢?”
“难不成大明的梁国公生怕败给我这个后生小子?”
听到卜尔屎还在激将。
蓝玉笑着摇了摇头,随即起身。
“竖子安敢言兵。”
“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城头。”
“是。”
当看到蓝玉说完便朝前方走去,此时卜尔屎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敌营。
特别是看到蓝守义掏出长刀便朝自己走来,卜尔屎立即撤下方才倨傲,扯着嗓子急声高呼道:“梁国公,你当真不愿与在下再战一场?”
“将军戎马一生,一战胜负就当真如此重要?”
“似将军这样的人,一生所求难道不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吗?”
“哦?”
闻听此言,正欲离开的蓝玉微微停下脚步。
这卜尔屎带兵不怎么样,这张嘴却也是极能说的。
尽管他这番话听起来极像话本故事,可对一个武将来说,若是真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那也足以大慰平生。
自家姐夫常遇春乃是猛将之首,其与张定边先前乃是对手,可也是惺惺相惜。
常遇春做梦都想亲手扭断张定边的脖子。
还有就是徐达同王保保。
这两人也是对手,但也时常记挂。
徐达不只一次想按住王保保的脑袋,将他浸死在黄河里。
说惺惺相惜是真的,可想取对方的性命,却也不假。
而此时!
眼前这卜尔屎竟大言不惭,要当自己的对手。
蓝玉全然没有半分傲慢,只是单纯觉得这傻小子压根就不够格。
“军伍之事,没你想的那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