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宁眨眨眼,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沾了细碎的泪珠。
他浅浅勾唇一笑,像是绽开在悬崖上的娇花。
“陛下是想要我吗?”
姜宴宁双手攀上墨芩的衣襟,整个人半趴伏在墨芩怀里,“陛下只要愿意放我离开,宴宁做什么……都可以的。”
墨芩:“……”
墨芩缓了好一会儿,她抬手抚了抚姜宴宁的长发,妥协道:
“好,我放你离开。”
姜宴宁觉得墨芩衣襟上的刺绣将他的手心硌得生疼,一路疼到了心底,像是要将他的心脏剖开一样疼。
“谢……陛下恩典!”
姜宴宁端端正正磕了一个头,然后低着头,转身离开。
墨芩看着姜宴宁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愤怒大约是有的吧。
墨芩的余光滑过一旁架子上摆的弓……
姜宴宁快要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墨芩的声音。
“姜宴宁!”
姜宴宁步子一顿,还未转头,就听到破空响的声音。
咻——
一支箭矢从他身侧滑过,直直钉在了院门的门框上。
夕阳之下,那支箭带着一层浅金色的光晕,细看之下竟还能看见箭身上刻着极细小的纹路,像是什么符文。
姜宴宁瞳孔微缩,再想细看,就见那只箭化为齑粉消散了。
只余下门框上被箭头刺进去的痕迹。
这是那晚的箭……
姜宴宁转头看去,却只见敞开的大门,门内空空如也,墨芩已经没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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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大典,却没见皇后,过后,也没见皇帝颁发封后的圣旨。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终于将罪臣只子厌弃了。
但很快,众人发现姜宴宁不见了。
是的,不见了。
没人知道他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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