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偶尔要压着ddl赶小组作业和论文,但更多的是她欣赏别人的作品以及和朋友休闲聊天的时间。
世界仿佛渐渐慢了下来。
在一个平凡的周日下午,昭昭像许多英国游客一样,慕名拜访了剑桥大学。
在那座曾经被诗人徐志摩写进诗里的康桥前,她偶遇了一位熟悉的老朋友。
那天难得放晴,河水倒映着天空的蓝色,谢兆承和三两好友坐在一艘小船上,船桨一划,小船迅捷地穿过了桥洞,不期然地停在昭昭身边。
“好巧。”谢兆承坐在船上,闲适地抬头朝她笑了笑。
哪怕是恶补了一系列爱情电影的昭昭,也会为这场意料之外的相遇而感到意外。
见她还没反应过来,谢兆承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道:“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无论是作为合作伙伴,还是朋友,我想我都不至于这么失职吧?”
他语气故作幽怨,像是被继母虐待的灰姑娘一样。
昭昭笑了笑,将随手拿着的速写本放在草地上,鞠躬朝他做了个夸张的绅士礼:“这位尊敬的先生,请握着我的手上岸。岸边湿滑,小心不要湿了您的水晶鞋。”
谢兆承搭着昭昭的手,从船上站起了身,轻盈而优雅地站到了昭昭身边。
他们全程交谈都用的是中文,旁边围观的不明所以的金发碧眼的学生们,还以为自己见证了什么“公主救王子”的浪漫桥段,善意地拉长了声调侃他们。
昭昭甚至听到他船上的同伴,用英语朝他喊了一句:“加油!谢!”
谢兆承摆摆手,弯腰帮昭昭捡起速写本,自然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来参观一下母校,回味一下校园生活。”
“蟹老板也会怀念在英国削小土豆的日子吗?”
“不,我会压榨海绵宝宝和章鱼哥。”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共同漫步在难得青翠的剑桥校园当中。
像是其他青涩的少年少女一样,距离一点、一点地靠近,直至肩并着肩,手贴着手。
后来的事情似乎是水到渠成。
谢兆承以谢氏需要开拓海外市场为由,三天两头地飞往英国,成为了昭昭单身公寓的常客。
鞋柜里多出的一双男士拖鞋,家里专为他准备的牙具,两个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英国料理……
亲密的关系就像这里时刻湿润的空气一般,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渗入到了生活当中,成为了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事。
寒假假期时,昭昭报名参加了一个北欧的徒步考察团,坐火车一路从芬兰的赫尔辛基到罗瓦涅米,去追寻极光的踪迹。
火车中途停车时,昭昭特意到了热闹的公共餐车车厢里,点了份火鸡三明治,坐在靠窗的位置,饶有兴致地边吃边欣赏游学旅行的学生们的弹唱。
他们唱的是芬兰语,昭昭完全听不懂,却也丝毫不影响她沉浸在那种欢乐的气氛当中。
正当她摇头晃脑地沉浸在愉快的吉他声中时,隔壁的窗户却被人轻轻地叩响了。
昭昭侧过头,就见原本雾蒙蒙的窗户被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擦干净,探出了主人被围巾裹住的半张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