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卿晚垂首,低低的笑着。
确实,她的背景故事里说过,她是最冷漠无情的神女,从来都只是以悲悯的眼神注视着众生的苦厄,却不肯出手帮助。
……
等月婵传来消息说她已经拿下北凉时,鹤卿晚与霍去病已经在西越游历五年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看这新一茬的麦子长出来呢,就匆匆的赶往北凉都城。
就像打下西越时那样,月婵依旧拉着鹤卿晚的手,规定举国上下都要供奉白鹤神女。
而这次陪伴鹤卿晚游历北凉的,是李世民。
他要比霍去病的话多,也比霍去病更加的情绪化。
看到小小年纪的孩子曝尸荒野被野狼所分食时,他甚至比鹤卿晚这个悲悯众生的神女还难过。
挥着剑赶走了狼群,他扯了自己的披风裹了那孩子残缺的身体,想就地挖坑掩埋那孩子的尸身。
鹤卿晚阻止了他。
“野狼还会来的,到时候他还会被挖出来,然后被……”鹤卿晚没继续说下去,她看着李世民的眼睛,“除非你一直在这里守着,直到她的身体彻底与这片土地融合在一起。”
“那我便等着。”李世民冲鹤卿晚露出了个略带孩子气的傻笑,“神女,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鹤卿晚不置可否,“随便你。”
大坑很快就挖好了,孩子的尸身也妥善安葬了。
李世民真从系统背包里拿出顶营帐支在了附近。
夜幕降临,他点燃了篝火。
鹤卿晚坐在火旁,掏出一个白玉制成的小巧箜篌,她轻轻弹奏着,驱赶着夜晚行动的野兽远离他们的营帐。
“这个世界很奇怪。”李世民仰头看着天空,“那个孩子是北凉人,但他和汉人长的一样。”
他眼神有些茫然,“所有人都和汉人长得一样,为什么?”
“不知。”鹤卿晚摇头,“在天上时一视同仁,不分北凉与南唐。”
“是吗?”李世民似乎还没想通,也似乎已经听懂了。
……
北凉地界并不大,即使他们的速度很慢很慢,完全走完也不过只花了四年。他们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那个孩子的墓前。
那里已经不知被牛羊踏过多少次了,已经找不到原来的小坟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