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该歇着,练剑这种事更要杜绝,否则冻伤痒疼,就等着受罪吧。”
身后传来清亮的声音,冯乐真和陈尽安同时回头,便看到沈随风背着药箱闲散地靠在柱子上。
“给殿下请安。”他勾起唇角懒洋洋开口,却没有任何行礼的意思。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凉凉道:“本宫可受不起沈先生的大礼。”
沈随风眉头微扬,扭头看向陈尽安:“陈少爷,您还真是闲不住啊,昨日刚到家,今天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了。”
陈尽安一看到他就想走,可殿下还在这里……殿下只要在这里,他便挪不动脚步。
他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殿下了。
“关你什么事。”他脱口而出,等对上冯乐真惊讶的视线时,顿时涨红了脸,“卑、卑职不是……”
“可以啊尽安,几日不见出息了这么多,都学会凶人了,”冯乐真与陈尽安说着话,目光却看向了沈随风,“做得好,下次继续,咱们不惯着某些人。”
某些人无奈:“殿下可千万别这么说,他会当真的。”
“怎么,沈先生也会怕?”冯乐
真扬眉。
沈随风摊手:“沈某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石头会说话。”
冯乐真被他的言语逗笑,一回头便看到陈尽安无措地站在原地,她眸色顿时柔和了些:“回屋歇着吧,这几天就不要乱动了。”
“……是。”
冯乐真又叮嘱几句,便转身离开了,沈随风继续抱臂靠在柱子上,直到她从自己身侧经过时,给他留下一道意味深长的视线,他才玩味地笑着跟过去。
两人没说话,可默契尽在不言中,陈尽安身为见证人,心脏仿佛被什么压住了一般。但他不会细究这种感觉是什么,也不会细究为何会出现这种感觉,他只是有点遗憾。
遗憾自己在被沈随风调侃时,明明已经强忍着离开的冲动停在了原地,却还是不能多看殿下一眼。
殿下跟着沈随风走了。
陈尽安垂着眼眸,沉默许久才回寝房去。
沈随风一路跟在冯乐真身后,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合理距离,直到进屋关门的刹那,才猛地将前面的人带进怀中。
“殿下好无情,走了这么久都没看我一眼。”沈随风将人圈在怀里还不够,还要强行拉过她的手扣在自己腰上。
冯乐真一向偏好窄腰,从前傅知弦便是,如今的沈随风也是,每当这样抱着时,心底总会生出一分愉悦。
但她此刻没有表露半分:“能有沈先生无情?一大早就不见了,留本宫一人独守空房。”
“世子的醋你也吃?”沈随风失笑。
冯乐真扬眉:“不行?”
“行,当然行。”沈随风说着,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床走去。